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 第25章:降头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作者:鬼店主
“为什么这样?”女人望着天,机械地从嘴里说出这句话,但毫无感情,也没有任何单调,每个字的间隔都一样,就像银行和医院那种电子叫号系统发出的声音。
我不敢回答,仍然继续念着经咒。女人又说道:“你别再念了,我不想走。”
一听这话,我又确信了几分,嘴里经咒不停,反而更加速地念着。
女人又机械地说着:“我不回去。”
我索性大声念起来,大概两分钟左右,忽然我身边的塑料凳子倒在地上,但店门是关着的,屋里也不可能有风。女人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竟恢复了正常人的眼珠,黑漆漆、水汪汪的,特别好看。
女人走上前,一把抱住我:“求、求你救救我!”
“你到底怎么回事?”女人软软的胸紧贴着我,我觉得很舒服,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女人低声哭泣:“我也不知道,很难受……”
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回答:“半年前。”
我又问:“什么原因造成的,你知道吗?”
女人摇摇头,我问:“和泰国或者东南亚有关系没?”
女人抬头看着我:“有关系,自从我老公带我去泰国旅游回来之后!”
我心里一动,看来是找到病根了。我让她先坐下,把五毒油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在店里慢慢走动,同时观察着项链中五毒油的颜色。走到店门墙角古曼童供桌附近,五毒油开始变深,我把项链移到古曼童面前时,油已经像墨汁一样黑。
我对女人说:“它附在这里面了。”
女人问:“它……它是谁?”
“就是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我还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反正不是人。”我回答。
女人吓坏了:“你快念咒语吧,念的时候我才觉得舒服点,不然真是比死还难受!”
我说:“这个经咒不能随便念,而且你体内的东西已经暂时脱离,只要你不走出店门,就算是安全的。趁着这段时间,我要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女人这才对我说了实情,听了她的讲述,真把我惊得够呛。
她叫白梅,结婚六七年了,老公近几年开始做生意,越来越有钱,经常出差,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但因为白梅长得漂亮性感,所以她也没怀疑过老公会有外遇什么的。可有一次闺蜜向她推荐了一款软件,能在两部手机中随时查看定位信息,让白梅试一下。白梅抱着好玩的心态,趁其老公不注意,就在他手机里装了这个软件。
那时的手机系统没有苹果和安卓,最好的也是塞班,提供的定位信息也是两串数字,分别代表北纬和东经,还得用电脑上网,再输入经纬度进行查询。有一次白梅老公去上海出差,当晚白梅无聊地使用了定位功能,上网一查,当时就傻了,显示出来的地点居然就在沈阳市区内,附近还有两家连锁酒店。
白梅疑心顿起,立刻开车到这个地区,以找人为名,先后去两家酒店查询,果然,其中一家酒店向她提供了她老公的开房信息。白梅冲上楼去,假装服务生将门敲开,把她老公和一个女人捉奸在床。
丑事败露,白梅的老公向天发誓说绝对是第一次,而且是那女人勾引自己。白梅表面上原谅了老公,她虽然善良但并不傻,知道男人做出这种事基本上不可能初犯,于是开始暗中调查,同时将家里的资金用各种方法转移到自己名下。有一天,白梅的老公说想带她去泰国旅游,白梅没多想,就答应了。两人在泰国玩了几天,其中有一天是导游带他们俩去某法师家作客,那位法师给两人都施了什么法术,说是能保佑平安健康的,白梅对泰国风俗完全不懂,也没在意。
自打她从泰国回来之后,整个人就都变了,先是经常生病,夜里做噩梦,总梦到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脸上血肉模糊的,伸手要掐死她。渐渐地发展到精神不振,丢三落四,记忆力减退,莫名其妙地乱发脾气,还动手打人。
有一次她和闺蜜去某寺庙进香,那闺蜜信佛信得厉害,可白梅并不信佛。两人跪在佛像面前时,白梅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闺蜜去问住持,老和尚摇摇头,说:“那位女施主身上有股怨气,正在吸收她的精力,恐怕没多长时间了。”
白梅大惊,托人四处打听,也找过高僧施法,但没效果。有人对白梅说,东南亚国家的很多人都会南洋邪术,要千万小心,她才开始怀疑是老公搞的鬼。她工作的单位就在佛牌店附近,某次午休时出来逛街,路过佛牌店,看到牌匾上的“泰国”二字,就进去看了看。正巧那时候孙喜财在边盘珠子边念经咒,白梅在一瞬间觉得头脑清爽,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但她只有午休时才有机会出来,而晚上下班后,佛牌店已经关门。今天她单位加班,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佛牌店似乎还亮着灯,就走回来看看,于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听完白梅的讲述,我用手指扒开她的眼皮,发现在她眼珠上有一道黑色竖线,这是典型的中降头症状。我对她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白梅问:“什么意思?”
我说:“你应该是中了降头。”
白梅又问:“中了降头?这是什么东西?”
我就把和东南亚降头术有关的事和她简要说了一下,算是普及知识。白梅气得直咬牙:“怪不得从泰国回来之后我就浑身不舒服,经常生病,原来真是这个王八蛋害我!可他怎么做到的呢?”
我说:“他事先找好降头师,然后假装带你去泰国散心,再串通导游,以他介绍的名义去降头师家里。表面说是施法转运,其实是给你下降头呢,把不正常死亡的、有怨气的灵魂阴灵附在你身体内,你当然成天得病难受。我店里有入灵的古曼童,你只要一进店,体内的阴灵就会被古曼吸引,而出来偷吃供品,等你出店时,它又再次附上你身,从这点来判断,这阴灵应该是个孩子。”
白梅吓得合不上嘴:“那、那这情况会持续很久吗?”
我笑了:“不会很久,因为一般最多半年,你就没命了。”
白梅本来皮肤就白,这下脸更白了。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摇:“老弟,你帮帮我行吗?我出钱,你就帮帮我吧!”
我表示很为难:“下降头很难处理,降头师的收费都很高,你老公也肯定花了不少钱去给你落降,看来他是出了血本的。但钱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解降比施降还难,容易得罪降头师,所以这类生意没人愿意接。”
白梅哭成了泪人,说:“老弟,我可不想就这么被老公给害死,你说什么也得帮我,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厉害。价钱方面好说,为保命我认了,你让我怎么谢你都行。”我犹豫着,告诉她让我考虑几天。白梅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每天我都会来店里找你,有消息就告诉我。对了,那个附在我身上的东西,它、它还在吗?”
我说:“它在经咒的催动下,从你体内脱出,附在那尊古曼童体内,但那古曼是入了灵的,恐怕容不下它,只要你一出店门,它就会再次冲出来,附在你身上。”
白梅哀求:“我可不想再让它附我身了,没有它的感觉太好了,哪怕只有一天也行啊!”
我忽然动了歪心眼,笑着说:“我这间佛牌店后面就是卧室,天也晚了,要是方便的话,你就住我这儿吧,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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