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匠 - 第7章 事多的老头

    李青云微微点头，问：“你的意思还是想从那人身上入手？”
    我耸耸肩说：“不然呢？反正是做鱼饵，也没什么确切目标，难不成我就去那到处晃悠，就能搞清怎么回事了？先不管事情到底怎么样，好歹先有个事情做，再慢慢考虑别的，就算那人没任何嫌疑，我木匠身份在这摆着，到时候哪怕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好歹也能赚笔钱不是？”
    “你可真是贼不走空！”李青云哭笑不得。
    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过多，我俩就决定好了行动方向。
    之后我俩讨论了下行动细节，李青云原本是想跟在我身边，充当助手的身份，这样一来不光可以掩饰他的身份，一旦遇到什么意外，他也好及时保护我，这是他早就想好的。
    我稍微考虑了下就拒绝了，李青云皱眉问为什么。
    我说：“既然需要的特定身份是木匠，你根本不懂木工活，就算我乐意现教你，这玩意儿没个几年的基本功和常识，也非常容易被人看穿，这么一来掩饰就是失去意义了，另外，这事不管是人为也好，还是什么牛鬼蛇神作祟也好，你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着我，跟得太紧反而会被察觉到异常，所以你还不如保持点距离，跟我一直保持联系的好。”
    “你这样说也对……”李青云微微点头，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我说：“你确定你一个人没问题？怎么感觉有点不像你？”
    我愣了下反问：“怎么就不像我了？”
    李青云笑着说：“你以前不都是利益优先，危险绕道吗？换成你正常风格，肯定不乐意一个人冒险，就算有漏洞，也不会反对我跟你一起行动。”
    “……是嘛？”
    我讪笑一声，心里也犯嘀咕，他好像说的真没错，我以前遇到这种事，的确会权衡利弊犹豫再三，哪怕有更好的方案，也会以自己安全优先，绝对不会这样直接考虑用最稳妥的方式独立行动。
    我心想难道这是上次在了凡那睡铁床的功效？
    虽然我依然逐利优先，但只要接下活，就不会去考虑别的，只想尽快完满解决问题，比以前多了更多的果敢，在性格方面，仿佛中和了某些缺陷，不再那样一根筋，只会执拗于某项事物，而忽略了其他关键的东西。
    我心里觉得古怪，但也没跟李青云说铁床的事情，毕竟我已经意识到，这种思想转变，很可能是跟睡的那晚铁床有关。
    临近县城的时候，李青云跟我说：“既然要演戏，独立行动的话，那就演全套，我就在这边下车，等会找个车自己进县城，你一个人先去，晚点我们电话联系。”
    我点头，把车停在路边，问他去了以后住哪。
    李青云不假思索说：“就去那家木匠失踪的宾馆，我先去看看情况，能不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我点头同意下来，就在进县城之前分开行动。
    开车很快到了县城，我自然而然先找上柯启明，准备先跟他碰个头，知道我过来，柯启明很高兴，不过他还在上课，让我等他一个小时。
    看着多少有些陈旧的技校，我心里有些感怀，大半年前我还在这，跟一群哥们厮混呢，总感觉一转眼的功夫，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可能是我这大半年经历的太多，所以总感觉时间过的格外的快。
    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尤其是顾全和卫泽涛，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靠驾驶位上，听着收音机，望着学校有点出神，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听到旁边的敲窗声，我这才惊醒，扭头一看正是柯启明，他笑嘻嘻钻上副驾，问我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他走过来居然都没反应。
    “这不是好久没来学校，看到有点感触吗？”
    “装什么文化人啊，还感触呢，酸不酸。”柯启明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我一阵无语，说：“你个吊毛好歹挂个老师的头衔，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看看什么叫为人师表！”
    柯启明不以为意，说毛的老师，那是好听点的说法，说白了大家不都一样，你们研究木头，我教你们怎么玩木头，我又不是教文化课的。
    我发动汽车，一路跟柯启明扯淡，一边到了上次吃饭的饭馆。
    这饭馆我发现跟那些失踪者最后住过的宾馆很近，所以就干脆来这边吃饭，李青云也在那边，我晚上正好也住在那，到时候好检查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事实看上去，似乎有两个可疑的点，一个是莫名失踪人的宾馆，另一方面就是高价请人修复木偶的人。
    我的直觉毫无疑问更加倾向后者，不过既然毫无目标，那还不如两方面都检查透彻点。
    另外李青凡给我的资料，几乎就等于没有，只能让我了解事情的轮廓，我没可能无中生有，突然就能知晓一切，所以找柯启明最主要的目的，除了问问他修复木偶的活，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也从这地头蛇身上，稍微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到饭馆后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瓶酒，柯启明有些愣神，问我：“不是开车来的吗？还喝酒？”
    我翻着白眼说：“上次我也是开着车来的，难道你没让我喝？”
    柯启明有些尴尬的讪笑说：“那不是好久不见，就想着喝两杯吗？怎么，你今天不回去？”
    我摇头说不会，柯启明问我：“那俩小子咋样？还行吧，有问题也不用客气，不行就是不行，直说就好了，招人干活又不是做慈善，真不合适就尽早说明白再换人也好。”
    “人倒是没问题，就是刚做手工活比较生疏，练练就没问题了。”
    “那就行，我还说是选的人不行，专门跑来兴师问罪呢，不是人的问题，那这次过来是做什么？来办事的吗？”柯启明放心下来的样子。
    我点头说：“是有点事情，上次你跟我讲那个修复的活怎么样了？有没人接上，我这边最近人手够了，事情没那么多了，就想着不然先接了，多少赚点外快。”
    “这事啊！”柯启明扬扬眉，跟着有些头疼的说：“不瞒你说，我原以为是个轻松捞钱的活，后来还帮你打听了下，结果知道那老头特别挑，事情还多，前后去了不少人，愣是每一个人接下来，闹的挺让人不高兴的，现在基本都没人愿意接了，我虽然相信你手艺，不过恐怕你这次很可能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