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匠 - 第6章 调查走访

    在停尸间里一无所获，我们只得暂时先回宾馆休息，等明天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回到宾馆之后，我忽然想到，我的确是不精通那些，没法用法术从尸体上发现什么东西，但石雨佳是蛊婆，又比较了解赶尸人，她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电话问了下石雨佳。
    她想都不想的就跟我说：“如果是毒死的人，我自然有办法分辨，但你说的那种扭曲死法，我去了也不可能检查出什么。”
    见她也没办法，我只得打消了轻松解决麻烦的念头。
    隔天一大早，我还正睡着呢，李青凡就跑来敲门，让我洗漱一下，去他房间里，等会大家开个小会商量下接下来的行动。
    等到他房间，我愕然发现，他房间的桌面上，全都是照片，一面墙壁上，也用图钉钉了不少照片，全都是那个扭曲尸体的照片，刚一进门就看的我一阵眼晕。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错愕问。
    “研究案情啊。”李青凡理所当然的说。
    我无语说：“你搞这么多照片在这，一会保洁过来打扫房间，你不怕把人给吓死？”
    李青凡一愣，哈哈笑着说没想到，研究的太入神，当成自己的地方了，一会出发前先收拾好。
    没见到黄姿，我奇怪问李青凡黄姿人去哪里了？
    “去买早饭了，我们先说我们的。”
    我点点头，在床上坐下，李青凡突然指着一张尸体正脸的照片，对我说：“你仔细看这张。”
    我迷惑看了阵，没看出个所以然，而且昨天也亲眼见过尸体，当时也没发现什么，现在当然更不可能有发现，看了半天只得问李青凡，这张照片有什么不同吗？
    李青凡若有所思说：“你仔细看一下，这个人头部也遭到扭曲，你试着在脑子里复原一下，试着让尸体的脸，扭回正常的面孔，像不像是……他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呈现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愣了愣，仔细看了阵，眯着眼按照李青凡的说法，试着用想象力，去复原死者的面部，并且努力不让想象失真。
    别说，还真跟李青凡说的一样，这么一想象，死者的面孔，真的是一副极度惊恐扭曲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毕竟是想象出的，就算跟李青凡的想象相同，也很可能是提前受到了李青凡的语言引导，下意识的想象还原成了李青凡所说的面孔。
    虽说有点像是怀疑，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含糊说：“似乎的确是那么回事，不过毕竟是想象，也不一定还原回去，就一定是那样……。”
    李青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说：“我当然知道，所以已经请市局技术部门的同事，去尝试用电脑还原一下死者面部，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边也得到了证实，这就说明……这件事必定是人为的！”
    我一愣，原来李青凡早有考虑，不是故意在引导我的思路，我顿时有点尴尬，毕竟刚才还怀疑他别有用心，甚至从侧面说出口了。
    正有点不知道说啥好，正巧黄姿回来了，缓解了我的尴尬。
    她带来了早饭，油条、豆腐脑、包子、茶叶蛋都有，还挺丰富的。
    看到李青凡满房间的照片，她也没什么表示，明显是习以为常了。
    吃过早饭之后，我问他们下一步怎么查？
    “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李青凡果断说。
    本来想着调查这东西，可能没啥用，不过想到真有可能调查出点什么，就点头同意了。
    收拾了下照片，我们下楼之后，李青凡领着我上了一辆大众，我纳闷问他哪来的车？
    黄姿笑笑说：“早上起来后，我就先去这边派出所找同事借了辆，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查案连车都没有，不方便又影响效率。”
    我心说这两人还真是工作狂，那么早就爬起来办事，而且看李青凡房间里的照片，肯定是昨晚一直在想着案子，没怎么睡觉吧？
    路上李青凡负责开车，黄姿又大概给我讲解了下死者的信息。
    她说死者叫孙海，是县城中学的一个校工，平时为人老实本分，父母已经不在了，多年前跟妻子离婚，孩子跟老婆走了，独自住在学校旁边一个偏僻的廉租平房里。
    孙海收入有限，平时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喝点小酒，除了吃喝用度之外，基本上钱都拿去买酒了，所以过的很拮据，手头一直没什么钱，这也是他老婆跟他离婚的主要原因。
    不过他这人也比较老实，平时不上班，就是躲在家里自斟自饮，应该也没什么仇人，不至于遭到仇杀。
    黄姿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觉得孙海这人，是因为结仇被人害死的。
    我皱眉想了阵，斟酌着用词，谨慎说：“仇杀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会不会是因为他住的比较偏僻，又一直是独居，平时只爱喝酒，朋友也不多，所以偏僻好下手，才是他被害死的原因？”
    听我这么说，黄姿没什么意外的表情，点点头，说：“是有这样的变态，不过孙海的死法太过离奇，我们也没法用通常的查案思路，去调查这案件，所以就要多依靠你了。”
    黄姿笑嘻嘻说完，我讪笑说：“答应给你们帮忙，我肯定会全力以赴，不过也别一直给我压力嘛。”
    我一张嘴李青凡就直摇头，说我这人没担当，这点压力都不肯承担。
    我撇撇嘴，心说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工作狂，又没忧国忧民的觉悟，不是被你赶鸭子上架，我用得着承担这责任么？
    懒得再提这茬，就跟他们打起哈哈。
    原本想着有警察的身份走访，会极其顺利，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去调查孙海的事情时，几乎被问到的人，都忌讳莫深。
    白转悠了半天，居然连根毛都没问到，能知道的还是当地派出所，之前已经调查走访，问到的信息。
    我极其无语，有警察的身份，还白跑半天顿时开始感觉有些灰心丧气。
    倒是李青凡和黄姿，全都面色如常，仿佛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李青凡还安慰我说：“行了，别急，查案有时候是水磨工夫，不过一旦有了突破口，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我们先去吃饭，不急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