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常識的世界 - 第三集123.故人的一個故事篇(中)

    「我这个腰真的不行了，虽然再过几天大概就可以出院了，但以后连健走都很困难。」
    霍大爷拿棋子的手依然很稳，语气却充满无奈。
    「这没办法復健吗？如果不能去爬山，我怕你之后都会泡在养生馆内。」
    我刻意开玩笑。
    「还得等医生评估，唉，想到养生馆就痛苦，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了，现在我都已经开始怀疑我那里功能是否健全了。」
    霍大爷这人的特色就是口无遮拦，对小孩也是这样。
    「也许你该叫外送的。」
    我笑着说。
    「哈哈，我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叫人家外送到医院。」
    霍大爷笑完下了一手，那个位置奇烂无比，但我没有马上落子，因为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那是一位护理师，年纪大概二十多岁，将长发盘在后脑，虽然不算是什么美女，但从我进入这间医院以来，她应该是我看过最年轻的护理师了。
    她替隔壁床位的病人换点滴瓶，看到我在下棋，没有制止，只是说：
    「会客时间只开放到六点，要注意一下时间唷。」
    我看了时鐘，应了一声。
    回过头来，发现霍大爷悄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好想赶快出院啊……」
    他大概是很想去养生馆享受一下吧。
    和我这种酒池肉林的生活相比，一直躺在床上没事干，真的是满痛苦的，于是我说：
    「我叫人家帮你一下怎么样？」
    他当然听得懂我的意思，却摇头说：
    「不要给医院添乱，你不知道，之前就有年轻的小伙子，在隔壁房找他女友过来帮他含，结果被发现就上新闻了，医院名声都被败坏了。」
    「这种小事也上新闻？」
    我觉得真的只是小事，又没害人，但我的标准可能有点低。
    后来我去上完厕所，在走出厕所时，听到走廊另一端有吵杂的声音。
    「唉，那种没救了。」
    「那是高立委的女儿？」
    「先让让！」
    我没有看到人影，但也没有去凑热闹的意思。
    回到病房门口，刚才那位年轻的护理师，正在和一位外表年纪比他还老一点的男子说话。
    我本来以为能听见什么温馨话语或是调情细语，结果却是──
    「我说过了，至少最基本的利息给我吐出来！他们看在我的我面子上，已经让你缓了两个月，之前你说你付不出来也就算了，总不会都不发薪吧？你让我难以做人知不知道？我没办法再帮你延下去了，最晚明天，再不还就是法院见，就这样。」
    「等一下！你等一下啦！」
    男子说完就想走，却被护理师拉住衣服。护理师表情焦躁地说：
    「我会还，但是再延一个月好不好？我这两个月的薪水都──」
    「够了啦！」
    男子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上次说什么给妈妈的孝亲费，骗鬼！我还去找过你父母，他们都说你根本没在和他们连络的。」
    「欸！你这人怎么可以跑到我家去！」
    「吵死了，在医院给我安静啦！别抓着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明明是来讨债的，男子却像是逃走一样，跑着离开了。也许是怕护理师再闹下去，他又不好做人了吧。
    男子离开后，护理师脸色变得比霍大爷还苍白，感觉更像病人。
    身为观眾，其实我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看待这件事，毕竟这和我无关，而而这位护理师小姐看起来也不是平白欠债的，八成也是有点问题。
    不过既然她是负责霍大爷这房的护理师，我还是来多管间事一下吧。
    我将能力解除封印，接着要她把欠债的理由说出来。
    「不小心把卡刷爆了，为了不被扣点，只好去外面借钱还钱，结果生活费又不小心花太多，就还不出来了。」
    她说出了完全不值得同情的原因。
    如果这其中有着情由可原，甚至赚人热泪的原因，我大概立刻就会资助她了，但现在是这么败家的理由，我只好让她做一点事了。
    我想各位也已经猜到了，本来我是打算去养生馆找人的，但既然有这位护理师小姐，而且她的素质比一般养生馆高太多了，没理由不好好利用。
    我们走回病房时，我已经创造好了环境，我让其它人都觉得这很正常，以免造成医院困扰，但我又让霍大爷不会接收到这个「常识」，并再度将能力封印。
    「你是去大便吗？我以为你回去了呢。」
    霍大爷看到我出现，立刻将看一半的书闔上。
    我这时才看到那本书的名字，《五岁也能懂的快乐性爱手册》。
    难道这本书的这作者将内容讲给五岁小孩听过了吗？是我太保守还是这作者太进步？我觉得这该羈押了吧！
    我慢慢走到霍大爷身旁，，故意在他耳边说：
    「我和护理师小姐谈过了，虽然不能全套，但如果你愿意花个两千元，她可以帮你弄出来唷。」
    霍大爷一听，双眼睁的老大，却低声说：
    「不行，在这种场所做那种事……」
    「护理师小姐比养生馆那些阿姨年轻貌美，而且院长也默许了，可能你往后的日子也遇不到囉。」
    我笑咪咪地说。
    「默许？」
    霍大爷皱起眉头，好像还在挣扎。
    这边看来有点硬，只好从另一边进行了。
    我走到护理师小姐身旁，悄声说：
    「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就没办法帮你还钱囉。」
    护理师小姐听了马上咦一声，喃喃地说：
    「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有活路了。」
    她从我旁边走过去，来到霍大爷床边，轻轻握住了霍大爷的手，让霍大爷有点不知所措。他那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趣极了。
    「你不愿意吗？」
    「呃…这不是，这不对啊……哎呀，我知道我上养生馆做保养也不算正确，但在医院…怎么说……呃……」
    护理师小姐大概根本没在听他的解释，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手掀开棉被，手指沿着霍大爷的裤管往上撩拨，最后来到了双腿间，轻轻按下去。
    「真的不要吗？」
    「我……这……」
    「呵呵……碰一下就有反应了，和我前男友一样，不过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能胀成这样，好像很厉害呢……」
    护理师小姐真的就只是在他双腿间按一按，那边就搭起帐篷了，让霍大爷脸色泛红，说：
    「你那么年轻，我这……」
    「我帮你含，再附赠让你摸胸部。」
    「唉……我……你这小子。」
    霍大爷突然转头瞪我，最后露出苦笑说：
    「好，我投降，虽然我不知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为什么要坚持帮我这种糟老头做，但老实说我也受不了这种挑逗了，就来吧。」
    说完，他还往旁边以及对面的病床望去，其他病人都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