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罪案]凶手之名 - 第102页

    沈明突然对女人说：你真不该找这个半吊子女巫。
    唐思思瞪了他一眼。
    沈明：青春咒语的代价可以代为支付，反正菲尼克斯有无限延长的寿命，随便拿出50年给她就行了啊。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其实我推荐使用共生咒，直接分享寿命，这样你们就都可以永生了，你知道的，无穷大减去无穷大还是无穷大。
    唐思思问：这样不就出bug了吗？比如说我是一个寿命无穷的吸血鬼，我就可以让全世界的人实现永生。
    理论上的确是这样的
    那我不就可以利用永生咒奴役全人类了吗？他们为了活下去，一定对我百依百顺，不可能的！
    前提是让女巫和吸血鬼合作，你们人类连性别歧视种族歧视地域歧视都没解决，让吸血鬼和巫师合作可比那个要难
    但肯定有人能做到的。
    沈明耸了下肩：当然。你以为地狱以前是什么地方？想想看那些恶魔，他们有永恒的生命，拥有高超的能力，本可以无忧无虑，却不知谁的恶趣味只能生活在硫磺和火焰中，毫无目的的自相残杀。
    当人有了为所欲为的权利之后，最阴暗的想法就将暴露出来，有人能够克制，有人不能。
    而可怕的事情不会因为你害怕就不发生，原因既然存在，结果就会发生，这世界就运转在因果之上。
    菲尼克斯打断了他们：先不要讨论这些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你刚刚说我能够替她支付代价，是什么意思？
    沈明：替人支付代价需要高深的魔法，你旁边这个三流女巫没有这种能力。我不是这份契约的签订者，也帮不上忙。不过，如果你肯借给她几滴血的话，她就能把真的梅苔丝召唤回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唐思思回到秘密图书馆，推掉了桌面上的杂物，将制造魔女之钥的材料全部摆在桌子上，又摊开了那本厚厚的魔法书，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念出的咒语却并未发挥效力。
    可惜沈明正在外面看守龙骨，没办法给出建议，便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处的空间忽然晃动起来，然后身边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孤零零站在龙巢里，对面则站着一位长发的男人。她曾在幻觉中见过他两次了。
    你做到了，那个人走过来，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在碰触前的一刹撤回了手，抱歉，把你当成她了。
    你是谁？
    美多拉草用了艾斯王国的计量单位，数量是不对的，应该再加一倍
    唐思思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扑了个空：等一等，别走！你是谁！
    她伸出去的手穿透空气，空间恢复了正常，迪恩正在拍她的肩：你和谁说话呢？
    唐思思晃了晃站稳，看向桌面上的魔法材料。
    她抓了一把美多拉草丢进坩埚，于是阵法开始闪现出蓝色的光泽，坩埚上方蒸腾的白雾里出现一点红光，闪闪烁烁，仿佛种子一样向下延绵出红色的根系，好似生长在空中的树一样。
    就是这个东西！唐思思抓过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食指，然后轻轻挽向那红色的根络，指尖那滴血被吸进了红色的根络之中，突然之间，根络焕发出活力，开始向上长出白色的长须，红色的部分也向下蔓延。
    空间仿佛被根络扒开了一道缝隙，或者说以此为中点，另一个世界开始与这个世界融合，有六对翅膀的奇怪昆虫凭空显现，围着他们转了一圈。
    小小的龙巢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融合，一声清晰的脆响后，伴随着失重感，他们重新回到了湖畔。
    红白的根络脱离了龙骨的束缚，生长越发迅速，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奇异昆虫与植物出现在周边土地上，过了几分钟，两个世界融合结束，那根络便迅速枯萎，化成灰烬，灰烬又自然消失。
    梅苔丝，现在已经是梅苔丝了。
    她毫不顾忌地将目光落在了沈明身上，眼中竟因一时激动而蓄起了眼泪，她向沈明踏出一步，那一瞬间，透明的屏障隔绝了他们两个与其他人。
    大人！
    她显然不是在称呼一个吸血鬼或者巫师。
    求你帮帮我，让他回来！
    谁？
    亚尔维斯，梦境之神，请您把他还给我。
    沈明不在乎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也不想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仍旧耐心解释：我不会干涉属神的生活，所以不能把他从别的世界带给你。
    不！他就在这！他现在就在这儿！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但他诞生太久了，这个世界的信仰又太低，他快要不行了！
    沈明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属神，这个世界太残破，他以为他们不会选择这里。
    那样的话，他最聪明的选择就是立刻去别的世界，继续呆在这里的话，真的会跟世界一起死亡。
    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沈明眨动一次眼睛的时间，唐思思曾在梦境中所见的男人出现在了梅苔丝的身边。
    沈明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恭维：但你应该知道，即便我将你的信仰值调到这世界的极限，也依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