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哥开始的万界称雄路 - 第1394章 师徒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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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4章
对于平常人来讲,妖这个字,可绝对是能同死亡画上等号的。
即便管家并没有同其他几个府里的小厮、丫鬟一样,因着心里的畏惧而直接逃离了许家,但他却也存了不浅的恐惧,害怕与兔妖亲近不已的许仙,是否会对他们这些人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来。
所以此时走在前头带路,竟只顾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去看许仙,同身为家中主人的许仙多讲哪怕一句话。
许仙自是察觉到了管家身上的异样,不过今日的他心里满是烦恼,自然也就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理会管家的事情。
是以,只在往管家身上瞧过一眼以后,许仙便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没有再继续去关注管家这里的情况。
许仙的这栋宅子并不算太大,是以只很快,许仙就已见到了等在前院的朱云。
强笑一声,同朱云打了声招呼,许仙没有过多废话,便直接跟着朱云一起出门离开。
今晚的月色很亮。
在月光的照映下,两条街的路程,很快就已被许仙走完。
朱云并没有陪着许仙一起去见慕容白,毕竟,许仙在慕容白家中曾住了好几年的时间,对于这座宅院,许仙可实在是熟悉的很。
只告诉许仙说,慕容白眼下在后院的书房等着他,随即,朱云便自顾着离开,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顺着记忆里的方向,许仙熟门熟路的一路前行,不过片刻,就来到了后院慕容白的书房所在。
房中此时燃着明亮的灯火,从院里瞧去,在灯光的照映下,坐在窗边的慕容白的身影清晰可见。
瞧着窗内属于自家先生的熟悉剪影,许仙深吸口气,随后也不在意窗内的慕容白没法看到自己的动作,立在院内,恭恭敬敬的朝着窗子的方向行了一礼。
同时自口中说道,“弟子许仙求见先生。”
许仙的话音才刚落下,慕容白的问话,也随即从屋里传了出来。
“是汉文来了?”
慕容白的说话声,依然如许仙的记忆里一样温润柔和。
他的话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别在外头站着,先进来说话吧。”
儒门弟子,从来最讲究尊师重道。
此刻听到慕容白的吩咐,站在院中的许仙,再次朝着屋内方向行了一礼,并自口中应了声,“是。”
随即,才抬脚迈步,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推门进到屋内,许仙抬眼去看,瞧见慕容白坐在窗边的花梨木椅上,手里持着一本线装的古籍,正在翻看。
进到屋内,许仙朝着慕容白再行了一礼。
而慕容白则将手上的书籍放下,抬眼往许仙面上看来,笑着冲他问道,“听说,你今日往金山寺去了?”
闻听慕容白突如其来的这声问话,许仙先是一怔,随即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原以为慕容白只是随口一问,但等随后,从慕容白这里问出的又一声问话,使得许仙心头震惊,登时就瞪圆了眼睛,眼里很是带了些不敢置信出来。
因为从慕容白口中问出的,是这样的一句,“采因的事,你都知道了?”
采因有什么事?
所谓采因的事,只从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来瞧,毫无疑问,指的自然便是采因事实上是妖非人的真相。
许仙原以为采因是隐藏身份躲在慕容白家里的一只小小兔妖,可等慕容白问出了这样一句以后,许仙才惊觉过来,似乎,慕容白早就已经知晓了采因兔妖的身份。
他睁圆了眼,眼里满是惊奇之色。
慕容白笑着冲许仙摇一摇头,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他略微坐直了身子,等稍稍组织了下自己的言语之后,虽沉声冲许仙解释说道,“采因的身份,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
“她的性情良善,从未有过害人的性子,事实上,同你我并没有太多两样。”
慕容白看着许仙面上的惊诧,摇了摇头,继续对他说道,“若非如此,我不会收留于她,亦不会明知你与她互生好感,而未曾施加阻止。”
来此之前,许仙从未想过,事情的真相竟会是如此这般。
但仔细想想,慕容白能早就知晓采因的“真实身份”,却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眼见慕容白并未因着采因是妖而对她生出偏见,因为今日的诸般变化,而使得许仙心中已压抑多时的烦恼,终于便有了一个能够抒发出来的渠道。
是以,在抬头往慕容白面上看去时,他的眼中,几是立即就带上了些许的晶莹。
“先生……”
轻声唤了慕容白一句,许仙的面上满是委屈,却是许仙此时已因着慕容白的话,又想起了在金山寺中,被法海关押在铁笼里受苦受难的采因。
想想法海对采因的施为,再听到自家师长对妖的大度心思,许仙心中实在很难明白,采因明明未曾作恶,可如法海那样的得道高僧,为何还不如自家老师看得明白,非得要同采因这样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
许仙的面色里带满了复杂,他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此时此刻,尽管心头藏了千言万语,却实在已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
慕容白见到许仙的这副模样,眼中有光芒一闪,忽然加重语气,朝着许仙轻叱了一声。
“你这孩子,莫非是怕了采因不成?”
慕容白做出一副,以为许仙是怕了采因妖邪身份的气恼模样,凝起眉头,冲着许仙轻喝道,“我不是早就与你讲过,只要心存善念,人与妖,又何须分得那样明白?”
“毕竟,论及为恶,这世上的坏人,做起事来怕要比最最凶狠的妖魔,仍要更为过分。”
听出了慕容白话音里所藏的怒意,许仙连忙出言解释道,“老师,我并不是害怕采因兔妖的身份。”
许仙苦笑一声,随即攥紧了拳头,叹息着道,“我只是在想,即便知儿的病症是因为采因而起,那也不过是采因的无心之失罢了。”
“可法海禅师却非得因此而将采因镇压,半点悔改的机会也不留给采因。”
想到采因现今的状况,许仙不免悲从心来。
他咬着牙道,“是以,弟子便实在想不明白,法海禅师为什么非得同采因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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