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探幽录 -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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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只:怪我过分美丽咯?
    第28章 锦衣玉食
    柴房四面透风, 这人身上只一chuáng旧棉被, 阿弦便把自己的被褥都抱了过来给他铺盖,又折了几根柴在地上点燃, 火光跳动,不多时房间内便温暖如chūn。
    大概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暖让人心神松懈, 阿弦本想守上一会儿就回房,但不知怎地, 竟趴在chuáng边睡了一夜。
    忙又扑上去查探,握了握那手,已经不是昨夜那样冰的让人难受了,且呼吸也比先前平稳了许多。
    她略觉欣慰,将他的手握紧了些,低声笑说:这样就好, 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忽然屋门响动,老朱头的声音传来:嚯, 开chūn儿了, 还下这样大雪。下的好,瑞雪兆丰年。
    目光转动看见地面凌乱的足迹,老朱头无声一叹,便从墙角抄起笤帚, 把正屋往外通向厨房跟柴房的地方稍微掠扫了扫。
    扫帚刷刷响动,老朱头又叫:阿弦,阿弦?这丫头怎么学会赖chuáng了,平常这个时候早起了。
    阿弦屏住呼吸从门fèng里看出去, 正见老朱头撂下笤帚,进了厨下。
    阿弦趁着这个空档,忙忙打开柴房的门,jī飞狗跳地窜了正屋。
    她极快整了整衣裳,故意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假装才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我怎么睡过头了?
    老朱头笑笑:时候不早,赶紧洗把脸,一会儿吃饭了。
    阿弦伸了个懒腰,虽然腰背有些酸痛,可那股轻快感却是前所未有。
    她仰头看天,舒心地深吸一口气。
    才下过雪的清晨,空气格外清冽,阿弦道:伯伯,怎么这么快把雪扫了?我就喜欢踩着雪,留着别打扫。
    老朱头瞅她一眼:昨儿晚上也不知是huáng皮子还是只讨不到食儿的小狐狸,窜了进来在地上一气儿乱踩,瞧着闹心。且不扫的话,等太阳出来了一晒,地上水淋淋地,一走一个深脚窝,不留神还狠跌一跤,那时候只怕你哭还来不及呢。
    阿弦听他忽然说什么小狐狸,心头一紧,忙扭头仔细打量门前雪地,却见从堂屋到柴房这一片早给老朱头扫的差不多了,更看不出有什么印迹。
    虽然阿弦隐隐觉着老朱头那两句话意有所指,可老朱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早饭端了上来,道:好生吃饭,你今儿能去衙门?昨儿那么高掉下去,总会有个磕磕碰碰,不然就顺势歇息两天。
    阿弦心里惦记着要去请大夫,便道:不用,只有些小划伤,不碍事。
    老朱头不做声,看了阿弦一会儿,忽道:唉,还是这样儿好看。
    阿弦不解:什么?
    老朱头道:当然是你的眼,不用蒙着眼罩,好看多了。
    之前阿弦戴着眼罩,虽然是迫不得已,也是为了她好,但对老朱头而言,那也像是一个沉甸甸地提醒,告诉他阿弦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戴着的眼罩,也好像乌云似的蒙着他的眼跟心,难以安稳。
    老朱头却仍担心:你今儿就不戴了?万一再见到那些东西呢?
    阿弦抬头笑道:伯伯,我从昨晚上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看见。你说是不是好了呀?
    老朱头虽然意外,见她笑得灿烂,却也替她高兴:阿弥陀佛,但愿是从此都好了。
    两人正说着,外头敲门声响,不等老朱头应,玄影先跑了出去。
    门外有个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衙差服色,手中提着不知什么东西,竟是高建,一进门忙打招呼。
    老朱头起身道:无事不起早,高小子,你这么早来gān什么呢?怎么还拎着东西。
    高建笑嘻嘻说道:伯伯,我特地早早来讨一碗汤喝。这点东西是给您跟阿弦的。
    老朱头十分意外:怎么忽然客气起来?他且不忙接那些东西,只审视高建:不对,你一定是另有所图,说,是想gān什么?
    高建大笑:伯伯,您要不是年纪大些,必然是一代名捕。不过这件事不能跟您说,是跟阿弦说的。
    老朱头道:那好,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让她gān什么犯险为难的事儿可不成,瞒着我更不成。
    高建拍着胸脯应承。
    见老朱头回了厨下,阿弦才问:怎么这样早?
    高建道:昨儿晚上也没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所以早过来瞧瞧。
    因见阿弦并未戴着眼罩,不由猛盯着看了半晌,才扭扭捏捏说道:阿弦,你不戴那东西,看着跟先前都不一样了。
    阿弦道:哪里不一样了?
    高建道:这样好看多了呀。
    阿弦得意一笑,老朱头捧着一碗汤面出来,又对高建道:你是算计好了我今儿多做了,所以赶来吃一嘴呢。
    高建忙不迭接了过来:多谢伯伯,我是赶的早还要赶的巧。
    阿弦却有些紧张,盯着那碗汤,似乎恨不得从高建手里夺出来,又问道:伯伯,这、这不会是我那个堂叔的吧?
    老朱头哼道:瞧你这挂心劲儿,放心,没抢他的份儿。
    吃过早饭,高建同阿弦两人出门,高建见左右无人,才从怀中掏出一串钱:你瞧这是什么?
    阿弦道:钱我能不认得?
    高建道:你只知道是钱,不知哪里来的。这是曹爷给我的。曹管家亲口对我说,改日曹爷要亲自登门相谢你呢。
    阿弦近来忙碌,忘了曹家小公子的事,便问:那孩子好了么?
    高建道:那是当然了。听说现在能吃能睡,好的很呢。又捂着嘴笑:若不是你,曹爷还想得个这样的好孩子?只怕不能够,他很该认真重谢你才是,倒是不知道会给你什么好东西呢?
    阿弦对这些向来不如何上心,便不予理会。
    因他们出来的早,那药铺还未开门,阿弦瞅了半晌,只得先行离开。
    高建又问昨儿的事,阿弦只搪塞过去,毕竟不管是军屯还是雪谷,都不便提及。
    高建见说的含糊,便问:那个人果然是你的堂叔伯?我不知从哪里听说,老朱头跟你在咱们这里无亲无故来着。
    阿弦道:就你话多。
    高建倒也机灵:好,不说也罢,只是
    阿弦见他盯着自己看,便道:你又gān什么?
    高建道:我觉着你还是戴着眼罩的好。
    阿弦诧异:为何?
    高建又有些忸怩起来,迟疑着说道:你这样儿实在太清秀了些,若是那些想求你的人看了,只怕嫌你面嫩好看,不肯相信。你若戴着眼罩子,那样看起来还有些意思
    阿弦啼笑皆非:去你的,你拿我当钟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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