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探幽录 - 第4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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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叹道:也许。
    袁恕己道:你可知道最快的忘记这段儿的法子?
    阿弦抬头。
    袁恕己道:只要你喜欢上另外的人,自然就不把他记在心里啦。
    阿弦一怔之下,失笑。袁恕己趁机道:小弦子,你方才赞了我那许多,我自然也不逊于陈基,既然这样,你
    阿弦不等他说完便叫道:少卿!
    袁恕己道:怎么?
    阿弦道:这又不是种菜,这块儿地长势不好就可以再换一块儿。
    袁恕己絮絮善诱:那为什么不可以?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糙,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感qíng自也是一样。
    唉,阿弦叹道:那这句话我也送给少卿怎么样?
    袁恕己差点咬住舌头。
    阿弦又道:而且我跟少卿认识也并不长,所以
    闭嘴。袁恕己冷冷道。
    因虞娘子一再挽留,袁恕己吃了晚饭才去的,虞娘子跟阿弦送到门口,见他拐弯才退回院中。
    虞娘子忙问:少卿先前跟你说什么?什么喜欢,有什么种菜?
    阿弦道:没什么。想了想,无奈道:姐姐,我觉着少卿眼神有问题。
    虞娘子道:怎么了?
    阿弦支支唔唔,终于道:比如吃饭的时候,明明有好吃味美的炖ròu,他居然不吃,只去夹那些青菜,你说他是不是眼神不好。
    虞娘子怔了怔,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阿弦被她笑的莫名而心虚:你笑什么?
    虞娘子道:我倒是觉着少卿慧眼独具,知道自己爱吃什么所以就认定了什么。倒是有些人,才是真的眼神不好呢
    阿弦道:又说什么?
    虞娘子道:放着那可口慡快的好菜不吃,偏偏去捡那腌苦了的隔夜菜
    阿弦怀疑她是在说自己,狐疑问道:哪里有隔夜菜?我不是每一顿都吃的gāngān净净么?
    是是是,虞娘子乐得笑出声,没有隔夜菜,都给你吃光了!
    又过两日,因是休沐,阿弦便去寻崔晔。
    门上拉了一个家奴询问,那奴仆道:大爷在呢,快到里头说话。
    阿弦想到上次在府中所见,没想到隔日再来,卢烟年已成昨日。她本心不愿进崔府里去,便道:能不能请天官出来,我就几句话,说了便走了。
    家奴无法,入内报知,不到半刻钟崔晔从里出来。
    阿弦看着他徐步走近,竟有些口gān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
    喜爱吃青菜的书记:唉,想我如此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连那个战五渣都比不上
    正在啃骨头的玄影:咔咔,先比过我再说
    第144章 千万念
    也不知是因天气炎热的缘故, 还是因崔晔走近, 额上又有些湿湿地汗出。
    阿弦举手要抹一抹,忽然醒悟右手还包扎着, 便举起左边袖子擦了擦。
    崔晔走到跟前儿:手怎么了?
    阿弦摇了摇头,紧张。
    崔晔打量着她的神qíng, 又问:怎么不进府?
    阿弦道:府里一定事多,不敢进内打扰。
    崔晔道:来找我是有急事?
    阿弦gāngān地咽了口唾沫:阿叔所有准备好的话忽然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阿弦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眸清眉正,因身着素服,更添了几分肃穆庄严的冷意。
    大概他从来都是这样沉稳淡然,所以通身也并无任何哀伤外露。
    阿弦呆呆道:我原本是要来致哀的,只是知道这数日来的人多,所以迟了。
    崔晔不语, 只是看着她,似知道她有下文。
    连受伤的手掌心都似有汗渗出来, 原本正愈合的伤口丝丝地疼。
    把心一横, 豁出去一般。阿弦道:当初,卢先生送我的那一首诗,阿叔是看过的是不是?阿叔记得对么?
    忽然提起卢照邻的赠别诗,崔晔却也不见意外:是。
    阿弦紧紧地盯着他, 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却毕竟失败。
    他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
    阿弦无奈道:那是先生单写给我的,世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崔晔顿了顿:嗯, 世人皆都不知。可是他道:若说是单写给阿弦的,恐不尽然。
    阿弦问道:我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这首诗世人不知,只有你我知道,眼神有些凉意,崔晔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曾把这首诗告诉过人,对么?
    阿弦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点头。
    崔晔道:我的确告诉过人,恐怕你也知道了我告诉过谁人。
    阿弦极小声道:是少夫人。
    崔晔不禁一笑。
    虽然早有预料,但见他亲自默认,阿弦自觉好像被人蒙着头,又在头上连打了十几二十拳。
    阿弦懵头懵脑,身不由己道:这首诗,虽然是送给我的,但是但是其中的意思,其实是给少
    崔晔不做声,只是举手在唇边轻轻地一比,是个噤声的动作。
    阿弦心头涌动,眼底也有些涩然:原来、原来是真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算并没有过多解释,阿弦已经明白。
    怪不得送别那日,她旁敲侧击提到卢照邻顺便又说烟年的时候,他一反常态那样bào怒。
    原来是因为错以为她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内qíng?
    一切都有了答案。
    包括卢照邻隐忍的得成比目何辞死,烟年的哀伤自残,原来是因为两人之间yīn差阳错的求不得。
    还有崔晔所做。
    阿弦如置身云中,飘飘dàngdàng。
    直到崔晔道:听说先前周国公在街头上跟人冲突,还有袁少卿参与其中,想必就是跟你了?
    阿弦看看包着的手:是。
    崔晔道:是因为什么?
    阿弦道:我不肯跟他走,他就为难我跟大哥。
    他看着阿弦垂在腰间的伤手:周国公不是能以常理揣测之人,下回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同他硬抗,及早走开为上。
    嗯,少卿也这样跟我说过。
    崔晔好不容易移开目光:那就好,实在避不开,那就来找我。
    阿弦默默地点了点头。
    崔晔问道:还有别的事?
    阿弦对上他的双眼:上次阿叔说,许我cha手阿叔的事,不管是家事还是私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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