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啥,,烧了,那,那棺材里头的东西可咋整啊,,,,,”那被掐了的大汉说着,咧着嘴各种不高兴,他脖子上的那半截儿手臂还挂在那里,那爪子的纤细的如钢钩一样的五指掐着对方的脖子好像弄不下來了,他一边说,还一边在扣那个项圈一样套在脖子上面的东西,
“哎呀我草,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里面的东西呢,,是东西重要还是小命儿重要啊,你个傻小子分不清楚啊,”开旅馆的那个老汉说着,踢了那大汉一脚,旋即转头对那个大胡子说:“我看啊,咱就听这小哥的吧,你们也看见这小哥的手段了,这跟贾半仙儿不一样,可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你们看看,这胳膊还在这里挂着呢,里头肯定有僵尸什么的,你们说,你们说咱还真把里头的东西放出來咋的,,”
老头儿说着,有些激动,这时候看热闹的人里有人窃窃私语:“诶,好像是真的啊......你们沒听老人们说过么,咱这地方是出过妖怪的,那玩意还会吃人呢,要是真放出來大家都得遭殃,”
“就是就是,你沒看刚才那里头冒出來的东西吗,肯定是妖怪啊,卧槽,要不是那小哥及时出现,那谁肯定得死在这儿了,”那人说完,另一个人立即回答道,
“就是就是,”这下子,起哄的人更多了,
我琢磨了一下,恍惚觉得这些人是准知道自己吃不到好处有心撺掇对方毁了这天降之财,那谁不是说过么,这天下啊,不患寡只患不均,看见别人发财肯定是有眼红的,
不过,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那个大汉明显不舍得这宝贝这么沒了,两只手抓着那个树枝一样的爪子犹豫不决,我们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摇摇头对我们说:“不行不行,就这么烧了,实在太可惜了,要不然,咱俩合伙儿把这东西卖给夏老板得了,不拆开,连这棺材一起卖,”
对方说完,那大胡子也动心了,他点点头,嘀咕道:“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会不会有摞烂啊......万一里面的东西放出來了,回來报复咋整,,”
“啧,你们这群人,”见他们将我们几个晾在一边,那个旅馆的老板不高兴了,他摇摇头,走上前去,旋即皱着眉头呵斥道:“咋的,鬼迷心窍了,不知道啥叫有钱赚沒命花啊,你们凭着良心想一想,刚才要是沒有这个小哥你是不是死了,”他说着,点了那个脖子上挂着一个爪子的大汉一下,又转头对那大胡子说:“还有你,净出些损主意,这是沒照你说的将这棺材劈了,要不然里头的东西早就放出來了,不等这小哥赶过來咱们这些人全得玩完,痛快烧了,扯什么淡啊,你们说是不是,”
老头儿说完,卯足力气一抡胳膊,大家看了,群情鼓动全都跟着应和起來,那俩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情愿却也勉强点头,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既然老爷子和这个小兄弟都说话了,这个人情,咱得给,茅山弟子嘛,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还仰仗着这几位兄弟多指点呢,來几个人找酒精汽油什么的,趁早烧了吧,这事儿我不管了,听这个小哥的就行了,”大汉说着,一甩手做了个很豁达很潇洒的姿态,旋即拍拍那个大胡子让他继续,
那大胡子跟他一个样儿,也牛逼闪闪地说了两句,听那意思,好像是给我面子才断了这条财路似的,
我听着,有点莫名其妙,可他们的话说得还算客气我也不好意思当众反驳,勉强点头,招呼众人将汽油酒精从那窟窿灌进棺材里,这时候,那个脖子上面挂着一个爪子的大汉一脸憨笑地跑了过來,他指着脖子上面那个爪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这位小哥......你看......这......”
“哦,掰不下來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微微侧头看了一下,那爪子还在对方的脖子上,抓得死死的,都要抠进肉里了,在他的颈间,流出不少的鲜血來,不过,看血液的颜色和伤口的形状应该还沒有中毒的迹象,我掰着那个爪子的手指试了一下,那爪子沒动,
五根手指只有铅笔那么粗,但是比钢钩还硬,几次用力我都沒将那东西掰下來......
“这什么爪子啊,咋跟个鸡爪子似的,”看着上面的褶皱,大牛挠挠脑袋显得很疑惑,
“应该是僵尸,不过僵尸也分很多种,我看那棺材口子的位置妖气冲天,很可能是什么妖物化作的僵尸,这种僵尸,可比寻常见到的僵尸猛恶多了,就算是平时被人用尸王称呼的那种也比不了他,”
我说着,叫他坐在一边,旋即蹲下身子在旁边取來那贾半仙儿用剩下的一点狗血來,大拇指沾了一点,中指沾了一点,两只手指相对,扣成一个像是镯子一样的形状轻轻地压在那枯手的手腕上,
轻轻用力,往前一推,推到对方的颈间之后又猛地往后一扯,刹那间,一上一下两道红色的血线出现在了那只胳膊上面,
那些人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齐刷刷地盯着那两道红线,正当他们屏气凝神看得认真的时候,我竖起剑指,缓缓催动咒语,
那两道红线蓦地一闪,继而恢复如初,滚滚浓烟自那红线处升腾而起,还裹着一种刺鼻的焦臭味道,
看时机差不多,我示意众人退后,随后,手掐指诀高高举起紧跟着猛地往下一劈,嘭地一下,那爪子上面起了一团浓雾,紧跟着,咳咳咳地传出一系列的琐碎响声,那胳膊上面的两条红纹的四周立即出现无数裂痕又如散落的石块儿一般纷纷落下,
钢构一般的爪子碎成一地,那人算是解脱了,可他和众人一样,也被这看起來很奇葩的法子弄得震惊不已,自己跑到一边儿,一个劲儿地在摸自己的脖子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沒有被刚才那下伤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