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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死亡。
本是指被社会隔离,忽视或孤立到如今则成为网路上的流行词,多用于在公眾面前丢脸,或者丢脸丢到想自尽。
例如说此刻,他就觉得自己在那个少女的眼中,已经彻底的社会性死亡。
毕竟他手中拿着当事人的校服外套,而外套距离自己的鼻尖不到一公分,就在几秒前,他的整张脸还埋在那外套里无法自拔,他此刻想死的心态里竟然还多了几分庆幸,庆幸少女门开得早,不然他的裤襠拉鍊可能已经拉下来了。
那么竟然他的裤襠拉鍊袋不是拉下来的,就表示还有挽救的机会。
他放下了外套,看着明显还沉浸在前几秒自己的高中班主任把外套埋在自己外套内的那个超现实画面的少女,咳了咳,努力的摆出平常那副独属于班主任的臭脸。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红晕多明显,让他自以为的威严师长相凭添了几分彆扭。
「别误会,」他说,嗓音低哑,嗓音他妈的低哑「我只是好奇你用的是什么洗衣剂,还还还蛮香的」
少女已经慢慢回过味来了,她随口报了个日本牌子「薰衣草。」她说。Ⓟo⒅.ásìá(po18.asia)
他啊了一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成功混过这一关了「这样啊。」他说。
少女仍然站在原地。
她为什么还不走?他内心惨嚎,乾笑着搔了搔头「你不去上体育课吗?」
「我回来拿外套。」少女说,眼里渐渐透出些玩味啦,但是慌张的男人没有注意到。
他姿态僵硬的走了过来,把外套递给她「快去上课。」
他匆匆的说,就要从她身侧溜走,找个地方哀嚎。
然而他只迈出半步,离自由与尊严仅仅距离半步。
他僵硬而迟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黑色西装裤上面少女的手,面前的画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他已在春梦里和幻想看过无数次这双手放在这个位置,陌生是他还是第一次真得感觉到这隻手放在那个位置。
「其实啊,」少女带着低笑声的嗓音在他耳朵旁响起,他睁大渐渐充血的双眼看着那双手隔着西装裤的布料来回摩挲描摹着他的形状「我用的是橙子味的洗衣精。」
「然后啊,老师,」软囊的位置被她轻柔的捏握住,他倒抽一口气,对上少女笑弯的眼睛「你真得很不擅长撒谎。」
推开她,有一部分很微弱,几乎是垂死的人发出垂死叹息的那种音量在他心里响起,另外一部分则是毫无理智的,杂乱的,疯狂的快感
他握住她的手,力量很大,神情红里带着羞耻,带着快慰和不敢置信,甚至带着哀求
但他没有移开她得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脸距离的很近很近。
少女不由得想起这个家伙平常的样子。
他不会像刚刚那样对她微笑,也不会管她体育课是不是迟到,或许对他其他的学生,他会,但唯独对她不会。
他对她总是那样,冷漠,不屑,满怀恶意。
前两年的时候,她的成绩还在中上的时候,待过他的那个菁英班的。
那时候他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后来她的成绩一落千丈,被从菁英班踢掉,他对她就更加瞧不起。
每次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台上训话时慢条斯理的说着烂泥扶不上墙的时候盯着她的样子,在校门口暗讽她裙子太短的样子
她总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他针对自己,却不知道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现在她知道了。
喜悦和噁心还有滔天的怒火淹没了她的理智,于是她心里的火焰与情绪多么扭曲,她的脸上就笑得多么甜美多么诱惑。
少女闭眼遮盖住自己眼里的恶意,吻上了他的唇,贴着的那片柔软没有任何反抗的张开了,她的舌头便鑽了进去。
他听见他闷哼一声。
下一刻她的腰被他大力揽住,他的舌头紧缠着她的,勾着她的,然后也深入她的嘴里,滑过她的上顎,酥麻的感觉传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那家伙痴迷的,亮得可怕的眼。
她勾唇,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人身体紧贴,她再次吻上他的唇。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颤抖,他的热烈和他紧贴着自己下腹部的坚硬。
他迫切的将她抱起,抵到教室的墙上,吻杂乱无章的落到她的脸上,她的耳垂,她的脖子。
她的左手勾着他的脖子,低喘着,右手去掏短裤里的手机。
他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可是这次她不再欢迎了,不开口了,不论他怎么舔她的唇,怎么吻,她都不再回应了。
他急了,抬眸看她,语调沙哑中带着渴切「求你」
她温柔的看着他「闭上眼。」她说。
他颤抖着闭上眼,即使看到她没有任何红晕却异常苍白的脸,即使看到她清醒的近乎冷酷的眼神,即使看到她藏在背后的手
他本来怕的,很怕很怕,怕即将发生的事。
但现在他不怕了,他怕什么呢?他晕陶陶的想着。
他就是个变态,噁心的男人啊!
她入学时才十六岁,而他的年纪是她两倍大,他对她一见钟情。
有哪个老师会因为学生的笑脸而勃起?有哪个老师会因为学生太短得裙子而辗转难眠?有哪个老师会在教科书上一遍遍写着学生的名字?
他遮遮掩掩的,提心吊胆的想着叁年,只要撑过这叁年就好了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她为什么还不吻他?!
这么想的下一刻,他的唇再次贴上那朝思暮想的柔软,他舒服的喟叹一声。
然后剧痛从唇上传来,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于此同时,闪光灯和相机喀嚓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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