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 扎心与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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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可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沉棠皱眉看向天空中的卷风,如此巨大的灵力涌动,他对屏障加固的程度便有些不够看了。原本准备回去再看一眼,但是直觉感到身后一阵杀意,他回身召剑,虽然挡住了攻击,但却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沉……棠!”
    沉棠挥刃,两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怎么偏挑这个时候回来……剑灵衣着极其狼狈,血痂和泥巴沾在一起难解难分,一只衣袖空落落的,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地看着他——那里面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剑……”承影猛咳两声,才把后面的话说完整了些,“剑……为何在你这里!”
    他没日没夜的赶回来,凭借着自己最初的那一份感应才找到了剑身去处,本以为可以见到小主人,结果见到的却是这混小子,他的脑袋空了一瞬,想便了所有可能性都不是自己希望的那一种,索性就不去思考直接一刀劈了下去。
    “护宗之剑无主之时,自然要由宗主保管。”
    沉棠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承影剑剑身也被他安稳的背在身后似乎真的没了灵智就那样安稳的被人背在身后——当然,在剑灵看不到的地方贴了一张符篆,暂时切断了二者之间的感应关系,毕竟按照初初现在的身体情况,贸然解契实乃下策,沉棠不会拿她的身体开玩笑,却也忍受不了这剑再多一日待在她身边,索性就先这样搁置。
    但剑灵对此全不知情,心里一直猜测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又是一阵急火攻心。承影摇晃两步稳住身形,猛地喊出了声。
    “不可能!”他大口喘着气,恍惚意识到人在巨大情绪波动时确实是会眼前发黑的,“不可能……你让我见她……你让我见云初!”
    他明明说过……等他回来他会解契。明明再多等几天,哪怕只有几天,她就会达成她的目的!
    “为何要见?”面前的人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疑惑,此刻看起来与冷心冷情的他并无相同,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幅皮囊里面的东西到底变了多少,“此剑在我手中……便是云初知晓此事,你为何还要见她?”
    承影脑子嗡的一声,堵在喉咙口那里的一口黑血终于吐了出来,他猛咳了多日,嗓子早已经咳坏,这么一说话便更像破砂锅漏风。
    “此话……当真?”
    沉默,是此时最好的,也是最讽刺的回答。
    不会的,承影其实想说,不会这样的,云初这样至情至性的人,怎么可能会连最后一个见面的机会也不给,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哪怕给他一句话的时间……
    但内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云初这么做是有迹可循的……甚至是正确的。
    他和沉棠或是那魔界少主不同……是不同的。最后一刀是他捅的,挖出内丹的那一击是他动的手,云初每见他一面,身体就会再回忆起当日的切肤疼痛。这真的是可以被原谅的吗,真的是他的一只手臂就可以偿还的罪孽吗,云初真的会再次听进他的话语,然后站在原地傻傻的等待着他吗。
    更何况……在云初有了自己新的生活,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之后。
    她当然不会。
    这份罪孽他还不起了。一直支撑着剑灵的支柱坍塌,承影跪倒在地,呼吸之间浑身上下都在钻心的疼。器灵与主人心意相通,双灵一心,朝着一个目标努力才会互相成就,发挥出最大程度的能力。
    但是现在,他是一把被抛弃的剑——被主人丢弃,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一面的剑。
    痛到几乎晕厥的剑灵当然思考不出面前男人话语中的漏洞,他眼中的世界几乎要坍塌下去,模糊之间似乎看到沉棠走到他面前,拎起他那只还玩好的手臂就拖着走。
    “你这几日好好想想,”沉棠边走边说,倒有几分真情实感地担心起了他的去处,“景初年长而技艺精湛,云轻年幼却也冲劲十足……选哪个要看……”
    他的动作被迫停止了,沉棠回头看向抽回手臂的剑灵,坐在地上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抽回了手臂,如魔怔般重复念叨嘟囔着什么。
    “云轻……对,还有云轻!”
    他想起来了,小主人的内丹……是被她吃下去的!他会再挖出来一颗还给小主人的!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要这么做,就一定能再见到小主人!
    男人忽然抚掌大笑,情绪转变之快让沉棠都惊了一下,然后他窜起身,也不看走在后面的他,急急的就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头一次见这剑灵这副模样……沉棠这时倒是真的生出几分疑惑,但很快他也不去在意,只要不去找初初,承影去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原本要上山的步伐被搁置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回去看一眼结界。
    他的初初……合该无病无灾地度过一生。曾经没体验的岁月静好,从现在开始度过便可。
    —
    “……喂,你要走哪边啊!”
    澈溪忍不住厌恶,但是再走下去他都要怀疑是这人故意拖延时间了,但阿青看向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算盘。
    “是这条路。”他的话语坚定的不容置喙,说是直觉也不尽然,他的心在说着该走这条路去找小道长。于是现在刻意带他绕远路的小狼也变得可疑起来,他索性不再解释,到了山脚这边他也可以感受到小道长了……便不用再仰仗人息。
    “弟弟若是不想去寻,回去参加大会即可。”
    “谁说我不想……谁说我想了!”小狼话说了几遍也没说利索,甚至都忘了反驳称呼问题。但嘴上说着一套,脚步却很诚实地跟着他往山上走——他自己也知道,姐姐的味道在这边更加明显一点。
    阿青懒得去思考他话语中的真假,如今真气回涌,百兽出穴,若是让小道长碰上……他虽然相信她的能力,却还是要先见面,才会彻底安心。
    他不自觉地就加快了步伐,但是走了一段之后才意识到,他刚刚几乎飞奔的速度都没有甩掉身后的小狼,甚至从稍稍落后变成了并肩,阿青现在彻底看不懂这人,虽然没停下脚步,却还是开口问道:“不是不想……?”
    “……要你管!”
    小狼恼羞成怒,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麻烦……麻烦死了!”
    “小道长可不是麻烦。”
    想到云初,阿青忍不住笑了一下,才略为正色在他面前说道。
    “小道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即使你厌恶她,也不要……”
    “谁说我厌恶……”
    少年似乎又被戳到痛点,忍不住大声反驳,但是忽然被男人用藤条缠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于是澈溪只能听到男人继续说了下去。
    “若不厌恶,还是少些贬低乖戾之词。”
    小道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小道长不愿去过多揣测无关之人的话语……若是伤了她的心,我也是会难过的。”
    在那一刻,澈溪是真的后悔,为什么给这男人开了门,还答应了他的上山邀请。
    但是……
    他不自觉地垂下头,抿紧嘴唇。
    真的……会感到伤心吗。
    —
    被阿青教了一点男德的弟弟,与被师父打击到破防彻底发癫的剑剑
    好吧又疯了一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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