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桌爆炒数次后终于黑化了(追妻火葬场) - 别试探。
纪娉掀开被单,手指缓慢摸索到床头书本,封面有小颗粒凸起。轻轻叹息。
小贺还没回来吗。
书的左侧躺着一部小巧按键机,摁键后播出,悠扬乐调从扬声孔传出。
杜陵贺这回儿正搂着徐昭璃休息。下巴搁在她柔软发顶,指节偷偷蹭她脸肉。
“痒死了。”小昭姐抱怨道。
他笑意漫溢。收了手不再弄她。
手机铃响。
“喂。妈妈。”
纪娉毫无焦距的眼瞳,流露忧愁神色。
方才不小心磕碎了床头水杯,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散布于毛绒地毯。
不敢轻易下床。
“好的。我会尽快回家的。”
*
“要走了?”
“我先送你回家吧。”
“没事。快回家吧,一会儿阿姨该着急了。”
他还是执拗要送她。
直到她讲明一会儿有朋友来接,很安全,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那我走了。”
“好。”
不多久她理好床铺,也出了房间。
一楼拐角。
他看起来恭候多时了。
她神情淡淡。
除了衣衫稍有不整,发丝稍有凌乱,美丽脸孔略显疲惫。没有哪不对。
可是好烦。
像尖锐猫爪挠刺。发疼。
他攥紧她纤细手腕,她不设防,被扣在他的桎梏里。背后是冰冷的瓷砖。
一个粗暴而带有攻击性质的吻。
他的初吻。
以这种糟糕的表达方式。
清脆的一巴掌利落扇在他脸面。
“放开。”
她毫无波澜的眼。静默注视。
似针尖一粒极细的药水水珠,扎进静脉。
血液渐凉。恐慌四溅。
“对不起。别讨厌我。求你。”他跪在她脚边,双唇发白,颤抖道。
“别抛弃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液。线状泪液。车窗面的雨线丝。
*
“走吧。”她道。
被赦免的欣喜难以言述,顾不上未干泪液,追上她的脚步。
乘车。
她闭眼休息。
尽力收紧僵硬手指,攥成拳贴近裤子。
还好。她还未真正厌恶自己。还来得及。
望进窗外夜景。指尖仿佛残着她的余温。
生锈的、粘带黏腻血污的刀片。
可爱的。小跳蛙。
粗糙的。癞蛤蟆。
你还想试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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