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应早君何晚 - 我想操他
没多久,藺嚮便狼狈归国。
在机场等候他的,是他传闻中的哥哥。
藺凡笑的灿烂,就站在他面前。
说也奇怪,分明他一次也没见过藺凡,甚至连照片也不怎么看过,可他却一眼便认出了他。
也许,只是因为那人太过于惹眼。而他在心底期望来接他的能是他。
藺凡是个自来熟,又加上他早已在心里和藺嚮模拟对话过几千回了。因此当他看到他便开始滔滔不绝。
藺嚮还沉浸在悲伤里,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聒噪:
「死的纵然不是你亲生父母,可起码也算是你衣食父母。你至少尊重一下吧?」
藺凡闻言便噤了声,他的确不能理解藺嚮的心情。毕竟他没怎么跟父母相处过,也没什么所谓享受到父母的关爱。甚至连“父母”两个字的意义都不太明白。
不过,藺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怎样都是失去父母的人,的确是该拨出些时间好好伤感一番以示尊重。
于是他闭上了嘴。
也多亏他闭上了嘴,藺嚮才得以好好看一看他这个便宜哥哥。
其实他的确挺感谢的。分明他把本该属于藺凡的幸福抢走了,还害得他被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丢在一旁。而他也知道,藺凡其实根本没必要为了逝去的父母伤感。
这个哥哥没半点脾气,也不跟他计较,就这么大方的接受了他,还提出要照顾他的起居,并且提供他上学。
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应该很恨他的,不是吗?
难道不应该独善其身见死不救并且幸灾乐祸的觉得他落得此境地根本活该,谁让他莫名其妙的出生去抢走别人的幸福。
可藺凡似乎真完全没有那种想法,打从藺嚮和他同居的那天起,藺凡可以说是倾尽所有的对他好。
一开始藺嚮对他还是挺警戒的,可久而久之,那种警戒倒变成了一种牴触。
他哥哥…有点恐怖啊。
比如说,他会在半夜三点左右被快门声以及压抑笑意的声音惊醒,然后看见他哥哥就坐在他身上狂拍他的睡脸。
刚开始他很愤怒,甚至要求他把照片都删了。
可一向好脾气的藺凡却在这一点上绝不妥协,藺嚮没他办法。硬是揪着他要他交出所有照片。甚至企图进入藺凡的房间。
房间是藺凡的禁区,也是他唯一给藺嚮的规定。
理由是什么只有藺凡知道。
拜託,他房里满墙都是弟弟的照片,要是被弟弟看见肯定会讨厌自己的。
可藺嚮根本不用看见,就已经对这个哥哥敬谢不敏了。
光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纪录每个幸福时刻这一点就够让人头痛了。
他满房都是他照片,藺嚮根本不用看也能略知一二。不然那么大量的照片该搁哪呢?
可除了弟控到变态这点以外,藺嚮其实蛮喜欢他哥哥的。
不但能力超群,智商高,厨艺好,还是个大美人。
这样的人,有点缺陷也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藺嚮是觉得,也许他哥哥就是很孤独,从来没有家人,所以才对自己这般执着。
要是从这个角度来想,他便不忍心拒绝他照相。
可这样的平衡,却在某个夜晚,被轻易的打破了。
大约在藺嚮大二那年。
他没搬去外县市唸书,第一是他哥哥不肯,第二是他自己不肯。
「你跟你哥不太正常吧?」
有些比较直接的朋友会直接这么说。
可藺嚮对于这种质疑通常都是无视:
「那又什么才是正常?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只要成员间并没有人感到不舒服,那外人就只得闭嘴。」
他一直觉得他哥哥就是对他比较偏执,而他也在这样超量的爱里得到了重生。
他觉得他们是汪洋里各取所需的浮木及受难者,是比一般兄弟更为紧密地牵绊。
所以当他提早回到家,看见他哥哥把精液全射在自己照片上,而自己感到的却不是愤怒不是惊讶也不是噁心,而是强烈的兴奋以及想狠狠压上去的衝动时,他才那么错愕。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来早就走味了。
想想也是,错失了彼此十几年岁月且毫无血缘关係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如同亲生手足?就更别说藺嚮本就是双性恋且和他哥哥同居后便再也不曾和其他人谈过恋爱或者发生关係。
在他哥哥过剩的爱意下,藺嚮下意识地在心里和其他人划清了界线,要是超线了,就成了一种背叛。
他不能背叛他哥哥的爱。
他又往门里看了一眼。
藺凡泛红的眼角带着泪,满脸的潮红,跪趴在床上,雪白的臀部高高地翘起,他脸颊下贴着的是他的相片,纤白修长的手指圈着自己勃发的部位,他轻喘着,丝丝晶莹的唾液流出了嘴角,他满嘴呢喃地都是他的名。
藺嚮替他哥哥合上了门,装作没看见了。他知道他哥哥肯定还没准备好去捅破现在和谐的生活。
可他又想,以后要是有人又说他们不正当……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隆起的裤襠,他想他绝对会告诉那个人:
对,怎样?我就是他妈想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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