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菜吗? - 我不是你的菜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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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以稜很苦恼,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大学同学王铭璽,他俩交情好到不管是一起念书、夜衝,甚至是去夜店、gay吧跑趴都一起,去问系上同学谁最了解王铭璽,那答案一定是他孟以稜;反之亦然。
    孟以稜早在大三就知道自己喜欢王铭璽,但他很清楚知道──王铭璽不喜欢他。就算只是把他当做一夜情的对象来看也好,可王铭璽从来不曾用他所期望的眼神看他。
    他喜欢的那个人,只会用看好友的眼光看他,然后用飢渴眼神去看gay吧里的其他人。
    他很嫉妒,嫉妒得发狂,他想成为王铭璽飢渴眼神的对象,于是他努力去变成王铭璽喜欢的类型──满是肌肉的肌肉男,最后他悲惨地发现,他确实变壮,但要变成王铭璽喜欢的类型恐怕得练个三年。
    可绝望的还不在这,绝望的是即使他花三年变成王铭璽喜欢的样子,王铭璽还是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最后他只好打消念头,试图让自己放弃,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真正放弃,因为王铭璽还没遇到那个让他定下来的人。
    孟以稜开始自暴自弃地游戏人间,反正王铭璽怎样都不会看上他,看得到吃不到,而满肚子委屈和性慾都无从发洩,只好靠着其他人的体温来获得一点点的慰藉,顺便让王铭璽知道他不缺人喜欢,还有一点点私心希望王铭璽能去嫉妒这些人,给他一点希望。
    孟以稜有个奇怪的坚持,他不想把性慾发洩在和王铭璽相似的人身上,他对王铭璽的感情不只是单纯性慾那么简单。他每次选择对象都是跟王铭璽不同类型,后来甚至定型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小白花,他有些恶意地将这些小白花通通调教成骚货,大概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些对象多少能有些王铭璽的影子在吧。
    王铭璽虽然不曾用恋爱的眼神看过孟以稜,但两人的相处模式却和情侣极为相似,这也许是他迟迟无法放弃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论是他在酒吧喝得烂醉,硬是打电话给已经熟睡的王铭璽要求他来载他,还是在王铭璽蜡烛两头烧的时候,硬要他帮他做很费时的事,王铭璽总是二话不说立刻帮助他,中间一点怨言也没有,事后也不曾抱怨,就像他的伴侣一样,可偏偏他们又不是。
    他第一次提出要王铭璽载他回家的要求,是他在酒吧喝个烂醉,他用最后的意志甩开本来要跟他去开房间的小白花,然后把手机递给酒保,要他打给王铭璽叫他来载他,他只要再多喝一个shot绝对会当场倒地,他在酒保的对面听着对方讲电话,然后酒保告诉他说:「你朋友说他十分鐘后到」。
    孟以稜原本以为王铭璽绝对不可能会来载他,会叫他自己坐计程车回家。
    他才发现他对王铭璽除了喜欢之外还有一点恨,他恨王铭璽总是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给他希望,他恨王铭璽除了不会用飢渴的眼神看他以外,其他时间对他就像对待珍视的伴侣一样,这要他怎么放弃?
    他根本无法放弃,除非他离开王铭璽身边,但他偏偏又离不开,他既恨他,也疯狂地爱他。
    他抹抹自己眼角,自嘲地笑了。
    孟以稜被一个名为王铭璽的人给绑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身,而绑住他的那个人却毫无自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王铭璽说的十分鐘,他来了,搀扶他到门口。
    王铭璽的机车也直接停在门口,王铭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就怕他踉蹌跌倒,贴心地伺候他,让他暂时坐在机车前座。
    「还可以吗?」王铭璽一脸担忧,伸手拨了拨黏在他额头上的头发。
    「嗯。」孟以稜有些神智不清,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他已经被对方逼到极限,他好想狠狠吻住面前这个男人。
    「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喝成这样?」王铭璽一边碎碎念,一边替他戴上全罩式安全帽,扣上难扣的安全环。
    两人的距离很近,孟以稜都能闻到王铭璽洗过澡之后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气,要不是全罩式安全帽把他们隔开,他可能已经吻上去了吧。
    王铭璽替他扣好安全环后,翻开他的塑胶面罩观察他,看着对方一脸担忧的模样,孟以稜没来由地想笑。
    王铭璽看他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叹了口气。
    「乖,屁股往后挪去后座好不好?」王铭璽用着哄孩子的口气,双手抓着他的腰间,略施力示意他往后挪。
    孟以稜照着对方的话让自己坐到后座,王铭璽看着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戴上自己的安全帽,然后把他的塑胶面罩盖下。
    王铭璽坐上前座,往后瞧他,似乎看着他思考了一下,接着拉着他的双手环抱上自己的腰。
    原本王铭璽转动钥匙要发动车子,但又停下动作,把身上罩着的衬衫脱下来,把孟以稜的手腕牢牢地用衬衫绑在自己腰上,「会绑太紧吗?」
    孟以稜摇头,他听到王铭璽笑了一下,大概是他因为喝醉的缘故,动作显得特别滑稽吧。
    「那你忍耐一下?」王铭璽用安抚的口气问,孟以稜点点头,最后王铭璽才满意地发动车子骑回家。
    车程不过十来分鐘,但那是孟以稜最想念、最浪漫的十分鐘,他知道他自己栽得很惨,即使王铭璽未来真的遇到对的人,他要从失恋走出来恐怕也要好长一段时间。
    到达住处后,王铭璽替他解开衬衫,同刚才一般轻手轻脚地搀扶他回到房间。
    孟以稜因为骑车吹风,酒已经醒了一些,但意识还有些迷濛。
    原本他以为王铭璽会直接回自己房间,但没想到王铭璽替他脱了外衣、袜子,脱到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裤?
    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王铭璽其实对他是有点意思的?
    只是因为两人认识太久,所以王铭璽只敢趁他喝醉的时候才对他毛手毛脚,想到这里孟以稜兴奋了起来,但他还是害怕对方对他没那意思,努力克制让下半身没什么反应。
    可惜痴心妄想总是太美好,王铭璽去浴室拿了温毛巾,把孟以稜的身体仔细擦过一遍,然后把在他床上随手丢着的睡衣给他换上,还用称讚小孩的语气对他说:「哇,好乖好棒。」
    最后王铭璽让他睡上他的双人床,替他盖上被子后就离开他房间。
    王铭璽对孟以稜有兴趣根本只是他的幻想,他很想问王铭璽:「你有没有可能有一点喜欢我?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可不可以要求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好?」
    可惜他没勇气去面对王铭璽根本不喜欢他,也没勇气去戳破这恐怖平衡,一边享受王铭璽对他就像对男友一般,一边哀悼王铭璽根本对他毫无性趣。
    后来孟以稜发现王铭璽对他,就像已经嫁给失败老公的苦情妻子,不论老公怎么打她、骂她、要她把钱交出来,他通通都会照单全收。
    孟以稜开始要求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终于他所期待的事情成真了,他听到很多有关他跟王铭璽是一对的消息,于是他完全终止跟别人约砲的行为,让人误以为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而且不是开放式关係的那种,也许他就快成功了,他就快要得到王铭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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