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被误认成Omega白月光后 - 31 陆韜就是季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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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韜在能接受其他费洛蒙前都无法外出,连带韩厉也只能跟他窝在一起,两人整日大眼瞪小眼,间得发慌。
    手机陆韜玩到不想玩,上週也把陆勛送来的游戏玩腻了,陆韜没事干,整个人懨懨的,萎靡得不行。
    陆韜最近时常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发呆,偶尔手机滑着滑着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身上会盖着一条满沾满檀香的毛毯,韩厉会靠着沙发,坐在地面,握着他的手或以后颈对着他,直到他清醒。
    如果韩厉朝他露出后颈,他无一不是以唇贴面,吮咬那个敏感的部位。
    起初陆韜傻了,满脸错愕,韩厉倒是神色泰然,只说「是正常的。」
    多来几次,陆韜也习惯了,还能偷偷观察韩厉的脖子。
    韩厉的后颈有块小小的两个凹陷。是陈旧的咬痕标记,之前因为新伤而被遮盖了,在伤好后就显露出来。
    alpha身体素质好,伤口癒合快速亦不容易留疤,唯有omega发情时互相标记对方才会留下浅浅的印子,伴随一生。
    「这是季璟的标记?」陆韜明知故问,韩厉没有避讳,抚着那处,「嗯。他咬得很轻,但还是留下来了。」
    韩厉能这么直白,大概是因为在男人眼里陆韜就是那个已逝的人,换了具相似的身体,没有记忆,却拥有同一个魂魄。
    「我可以摸吗?」陆韜问。
    韩厉虽有些犹豫,但终究答应了,手指轻触的瞬间,男人的耳根慢慢泛起红,却没有阻止。
    季璟的咬痕很浅,omega的犬齿没alpha发达,凹陷并不深,淡淡的两个小犬齿印在韩厉的肌肤上,像两颗併排的痣,陆韜张嘴,用指头触了自己的齿。
    陆韜的嘴比季璟大,犬齿间距更宽,也更加发达,如果是他肯定能咬得更深,不会留情,能将整排牙印完整地烙在上面。
    但他牙印一个都没留住。
    「韩厉,被标记是怎么样的感觉?」陆韜问,眼睛直盯着那两个小点。
    韩厉沉默了会,摩挲着双手,陷入回忆,「那感觉??很好。」
    「无论季璟咬下我的那刻,还是我标记他的时候,都很好。」韩厉闭起眼,彷彿回到了当时的情景,「季璟的费洛蒙流进我的血液、就此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那种感应很特别,只要看见他,这里就噗通噗通地跳,好像生来就是为了他存在。标记后,季璟的任何情绪都牵引着我,为他喜为他悲,无论距离远近。」韩厉摸着自己的胸口。「你们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陆韜。」
    「你又没标记我,怎么感觉得到?」陆韜摸了摸胸口,没有任何的感觉,心律正常,更枉论共感悲喜。「真像你这样说,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
    韩厉笑而不语,起身摸摸他的头顶。
    良久,才轻喃一句:「因为我还有你给的标记。」
    陆韜陷入怪异的迷思,大概是听久了韩厉的荒诞论调,自己的思想也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尤其是韩厉确实能感应到自己情绪的时候。
    陆韜忍不住怀疑,莫非他真的是季璟重生?只是自己记不得了?但理智地一条条分析下来,又根本不可能了。
    可能日子太无聊了,陆韜对此起了点破解谜题的兴致。
    没事就缠着韩厉问:「说点你跟季璟的事。」
    刚开始韩厉会给他讲点故事,很细琐,甚至没头没尾,大多是韩厉对季璟的思念。
    有次陆韜随口问,「照你的意思,我拥有季璟的……嗯,灵魂?对吧?」
    得到韩厉的頷首。
    那时韩厉正在给他做早餐,将甜腻的草莓酱抹在脆脆微焦的吐司上,还摆上草莓乾,挤上自製的鲜奶油。
    在韩厉将盘子地过来时,陆韜看得直摇头,「我讨厌草莓。」转而拿起韩厉加了起司蛋的那盘,大口咬下,「所以对你来说我就是……季璟?那,我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嗯,抱憾重生?」
    这句话似乎引起对方痛苦的回忆,韩厉魔征似的直盯他的脸,表情是陆韜从未看过的,费洛蒙因情绪而沸腾,檀香不再是传递平静安抚的资讯。
    陆韜不知该如何形容韩厉当时散发的资讯,很负面,令人冷汗直流,连带他都受到了影响不安地哆嗦。
    那是韩厉之前说的伴侣的情绪共感吗?
    不是的,与其说是共感,不如说是陆韜单方面的情绪受到波动,他对韩厉费洛蒙有依赖性,像幼儿对母亲的情绪会有强烈的反应。
    啪踏。
    吐司落在胸前,弄脏陆韜的睡衣,粗糙的拇指突然靠近,抹了他的眼角。
    陆韜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那是韩厉透过费洛蒙传递过来的,近乎撕心的悲伤。
    「抱歉。」韩厉回过神,再次释放温和寧静的安抚费洛蒙,抹去陆韜脸上的泪水,「抱歉,陆韜。」
    韩厉最终也没告诉他季璟是如何离去的。
    甚至无论他再如何询问,韩厉都闭口不谈,只让他好好养病。
    口口声声说着陆韜就是季璟,却不愿让他有知的权利。
    陆韜心里窝火,人没事干就会胡思乱想,放大自己的情绪,他还生病着呢,更加难以掌握。
    韩厉让他想起父兄。希望他快乐成长,无忧无虑,可同时却又严厉地限制自己,不让他做这、不愿他做那,那个危险、这个不好。
    凭什么他就得在他人架设好的框架下作选择?
    对父兄他尚且不敢乱发脾气,但韩厉算个什么?只有自己陷入迷茫与困惑,那个男人却肆意将他当作别人,以此缅怀。
    而自己却啥也不知,完全被蒙在鼓里。
    越想竟越生气。
    夜晚,陆韜吃了稳定费洛蒙的药,他猛地推开半掩的门,门撞墙的巨响吓了韩厉一大跳。
    「韩厉,你跟季璟怎么过的,带我过一遍。」
    陆韜就不信了,除了脸跟气味,他还有哪里能跟季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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