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剑仙 - 五十二、醉闹苏州2
雪鹰醒来时蝶儿已经走了,他脑袋沉重,听到外面喧哗杂着乐曲,推开门下楼,他惹眼的道袍引来一些注目,月夜是怡红院最热闹的时候,有些事只适合在夜晚做,有些人只适合在夜晚找,有些酒只适合夜晚喝。
他在觥筹交错中寻找杨柳二人,连莫忧都不见人影,碰杯声、敲击桌面声、液体摩擦声、浓烈廉价的脂粉香气、男人的汗味……..雪鹰想着:"坏了,莫忧又跑了,小凤在哪哩?"
找到柳凤就能找到杨笑,杨笑从来都不喜热闹不贪新鲜,罗姐笑脸迎人的站在门口与三位客人谈笑,在李远寧隔壁房的是从北疆南下约嫖的士兵,房间有三人以上姑娘有一人,他绕回方才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个姑娘在换酒水,士兵已经走了,自己似乎睡了一段时间,他想起小倌馆,刷的开窗一跃而下往唯一的小倌馆奔走。
像极了从战场下来飢渴难耐的兵痞,他自己都想笑,小倌馆门口停一辆马车,车轮边几隻绿丁丁笨拙的说着听不懂的话,雪鹰蹲下来道:"有看到我两位师兄没有?"
绿丁丁们咕嚕咕嚕说话,为首的似乎坚持自己想法比手画脚,其他绿丁丁喔吚呜拉,雪鹰猜想他们有结果:"他们在哪?在哪个房间?"
左边的绿丁丁比着二,右边的绿丁丁指着另一栋建筑-
"…….."
"要不你们在讨论一下?"
十几隻绿丁丁围成圈,为首的触角发出绿光显然有想法,他吚喔拉呜、巴巴囉囉的对着方才比二的同伴做出合理怀疑,那几个拍拍地面跳起来跺脚,以雪鹰不专业的猜测他们正在辩论正确方向,其他绿丁丁交头接耳评论谁的言论更合理些,接着一同转向雪鹰-
他们触角发出绿光,为首的拍拍雪鹰肩膀:"喔拉拉巴,霍达发啦!扎木瓦西。"
雪鹰想了想尝试道:"萨斯雷雷?"
其馀绿丁丁们欢呼拍肩裂嘴笑,有种以为要战败时忽见友军大旗飘扬的感动,为首的绿丁丁大力抱了雪鹰一下,其他绿丁丁左手拍地而后握拳捶心口两下,看来是表示对认同之人的尊敬礼敬。
雪鹰跟着左手拍地而后握拳捶心口两下,绿丁丁欢呼恭送触角绿光形成绿油油,周遭空间突然变形他趴在地面,被绿丁丁传送到一个房间内。
他像个王八趴在铺着地毯的地面,头顶嘖嘖呼吸声停止,呼吸一滞,虽然很感谢绿丁丁,但他突然没有了唱出下一句的勇气。
"啊……..你去拿布来擦擦…….怎么这么蠢弄得到处都是,连吞都不会吞?"
我去!
学习总是意外的惊人,雪鹰开始明白世人的各种惊讶、感叹、新奇时的情绪用字遣词,为了表达对绿丁丁友好的感谢,他决定不会说出会被锁的词汇,抬头就对上那人!
邪邪微笑,不着寸缕的男子披头散发,殷红的唇、纤细玉手、光滑肌肤、细腻轮廓,便是一幅从春宫图走出的美人,轻挑用脚背勾起伏地之人下巴-
"嘖嘖,这位不是我们名声鹊起的西鹰吗?怎么你这样道心坚若磐石的孩子,是突然开窍了?想嚐嚐红尘俗世滋味?"
任楠风让服侍的小倌离开,雪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搁,视线尽是尷尬,鼻息间淡淡的男子体味,往后爬开扶着箱子道:"楠风师伯,你怎么跑到这了?我刚刚去怡红院找没找着……."
任楠风对着他赤裸不遮掩避讳,双腿大开坐在软塌上道:"我前天去过怡红院,昨日来找柔飞喝酒,你呢?我们英俊不凡、木头一根的雪少侠终于了解人事情趣了,可喜可贺,小哥哥看上哪位公子了?同乐呀!"
雪鹰转头看看四周,捡起滑落的薄被盖在仁楠风膝上遮住私处,语气勉强道:"温柔善解人意的…….我就很喜欢。"
任楠风本没期待他回答,纯粹戏耍玩弄他,没错,他这个人对于情爱之事瞭于股掌,更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股是大腿,玩弄在大腿和手掌之间,贴切明瞭,他喔了一声兴趣浓厚的打量雪鹰,雪鹰表面勉墙内心慌乱的一匹狼,被他看的有种被视姦的感觉。
"你把衣衫脱了,我长年鑽研媚术双修之功,可教你怎么嚐尽其中乐趣,学会此术受用无穷,莫要说我厚此薄彼了。"
雪鹰以为自己耳朵瞎了,瞪大眼睛看着他道:"楠风师伯,你还记得我们是同门伯侄吗?弟子不敢以下犯上、有辱门风、淫荡乱伦。"
任楠风扫了他一眼,手一抬他外衫跟腰封自动解开落地,他见任楠风似乎对屏风后面的木柜很有兴致,脚部移动,靠近时肩膀一沉,雪鹰手掌压着他肩道:"楠风师伯不是要教我?"
任楠风停步邪笑道:"难得啊!看来多下山走动是好事,双修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不过以我看来你阳气之盛,用阴柔体质之人做调和会很适合修练。"
雪鹰被他推到床上,屏风后面细微的沙沙声,任楠风做在床沿拿起一小木盒,转像刚刚方向道:"这种地方都有耗子啊!"
雪鹰拉住他手腕,一副好学样子问道:"这是什么膏药吗?"
任楠风不在理睬耗子,雪鹰看着膏药,旁边师伯还在自语道:"进来时似乎见到有个沐云山庄的小耗子,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那个…….师伯…….我很乐意学的……."
术业有专攻,任楠风当真鉅细靡以认真至极,雪鹰觉得他真的很适合当人家师尊,毕竟要厚着脸皮脸不红气不喘的指导怎么压人、怎样被压、怎么行事,有正道就有邪教,仁楠风去应聘邪教教主肯定人人抢着要,雪鹰面如火烧,实在快演不下去了。
好像那人站在眼前,那灰眸轻笑撞击他心脏,任楠风语带魅惑的解释着,里外同时刺激着触感,任楠风在他耳畔热气縈绕:"不错嘛!要不要我帮你喊喊他名子……."
任楠风这邪道媚术修练炉火纯青,当真多年功力累积一朝毁人十年修为,雪鹰忍着情慾,修真者淫邪放荡一时,他闭关苦修的功力在此便会散尽!
绝对不行!这样下去我与他必有一人遭到反噬!
任楠风练就强劲邪术,虽不及参同契强大,但有过之而不及的类似法门,行事方法大同小异,他发现雪鹰正在对抗,越发起劲的想要攻陷对方意识。
原本修真界的较劲就不外乎灵力对抗、剑法掌法拳法、内力比拚,现在这样奇特的比试当真前未闻!
任楠风从来就不认为谁能假装不在意情慾的发洩,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纪容的形象清晰可见,他解开衣衫,雪鹰未曾仔细观察他身子,记忆导致影像模糊,或是產生一种弥补拼凑的幻象。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雪鹰突然全身发光,师伯是在考验我!他是要知道我怎么去突破七情六慾的掌控,让人不再被欲望操纵迷失在慾海中!
若是可行,我能突破一直以来无法理解的第九层关!
头脑异常清晰,五感被放大好几倍,情慾放纵,翻云覆雨,巫山云雨的重影不断堆叠闪现,是的,回避与躲藏固然是一种方法,但他领悟到了更上一层境界。
男欢女爱,色相空空。
空虚的灵魂不断找更多肉体慾望补足自身不满,那些身体与交欢都是虚空假像,师尊,你说过修真人只有一点与凡人不同,我们必须知悉道。
雪鹰明白了,那瞬间一切的喘息慾望化为云烟,任楠风拍拍他脸颊,阴阳怪气道:"在这媚术下灵台清净者,唯有你了,雪少侠当真不愧是我那被一刀断头师妹的好徒弟,与我齐名为美纪容的好师弟。"
他这称讚听了也不会多高兴,雪鹰却是珍惜这样可贵试炼,恭敬道:"多谢师伯教诲,弟子了然。"
任楠风穿起衣衫,系上腰带,道:"那可真是恭喜啊!"
雪鹰吐了口气,调息片刻,任楠风眼光闪烁,神情复杂看着他,窗外树影摇曳,挽风吹送中带着呜咽的洞簫声,凄凉悲苦,彷若大梦三生的仙人,内心对于六界看的太透,而悲从中来。
任楠风赤脚握住画江南,他衣衫宽松未穿戴整齐,或许他始终是这样游戏人间的态度,雪鹰道:"是北望师伯。"
任楠风态度轻浮草率,语气充满涙气道:"是呀!这种自负装神弄鬼的出场方式,除了你家大名鼎鼎的孤山剑江北望,这世上也不会再也第二人,如此自带伤春悲秋的萧声出场了。"
他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崑崙派一样,剑光如电,窗户咿啊打开却无破损,顺着月光一路刺穿黑暗。
黑袍银鹤纹,黑冠墨玉,手掌青筋浮出,按在洞簫上,如同仙鹤般在空中停留-
音律旷古悲怀,眼前浮现枯木流水,孤燕远帆。
"燕别孤山曲"飞进夜不寐者心扉。
江北望持萧的身影出现背后是一轮明月,他足尖轻点落进屋内,任楠风食指划过剑身道:"江师弟好有兴緻呀!下回我们不如一起约嫖,反正都要碰面了是吧?"
江北望洞簫收在腰际,左手指尖滑过孤山剑柄,杨柳二人风风火火的撞开门,柳凤惊喜道:"师叔!阿鹰,我可找到你了!下回再乱跑我就给你下追踪符,你真够皮的。"
雪鹰看了看屏风后面,别开视线慢吞吞道:"我在怡红院遇到蝶儿,你们那头没声音,门口有一些绿丁丁,我问你们在哪,他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杨笑道:"你听的懂绿丁丁的语言?"
任楠风机会教育道:"得遇绿丁丁,常怀赤子心,就是这意思了,笑笑你阿,就是心结甚重,心理素质太差,难怪绿丁丁对你不友好。"
杨笑对于师尊当眾喊"笑笑"这个称呼感到羞耻,耳根发红却不好多说什么,别过头去,雪鹰道:"小凤,莫忧是不是跑了?"
柳凤道:"嗯,这傢伙狡猾的跟狐狸一样,贼欠揍,不过本少爷自有妙计,放心好了。"
雪鹰诚心道:"还是你厉害!"
柳凤得意洋洋指尖转的扇子飞快,任楠风道:"江师弟不打算说话,那为兄先告辞了。"
唰!
孤山剑横挡去路,江北望道:"为何任副掌门与雪鹰同处一室?"
任楠风剑指点在孤山剑身,那手势像挑逗爱人一样道:"在小倌馆,有这样舒服大床的寝室,昏昏欲睡的香炉,美酒浓烈,你说我想做什么?"
江北望语气严厉道:"他是絮飞师妹的徒弟!"
任楠风邪笑道:"所以呢?人都身首异处了,你这个人当师兄多么失败,需要我在提醒你吗?平日闷不吭声只会窝在你的破烂殿吹萧,吹的好几年也没比我吹的好,有什么不满就该死的说啊!不要假装一副大器君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最讨厌你这副置身事外,出事才假装很关心的虚偽嘴脸!"
他越说越大声,外面几个小倌探头探脑的好奇,杨笑档在门口将他们赶走,自家师尊常去怡红院、满春院等等有名青楼,传出去还能把下流改说是风流,可断袖之癖这咋解释?
修真界洁身自好,什么训诫门规写的洋洋洒洒,金科玉律没有一百也有三千条,每个门派都大同小异,每日每季修习道法、唱道韵、帮人做法事、祭天祭祖仪式等等都是重大庄严的场合,哪个想要请一个大口喝酒吃肉、成天混在青楼的修真人来除妖?
人们八成会要他先除了自己,任楠风的私德差是眾所皆知,掌门极力帮他掩护收烂摊子,江北望对于这明显的护短不想多评论,但要是他自己抓到对方在青楼,他一定会弄死对方!
江北望看着他,任楠风脸色很苍白,画江南撞开孤山剑画个半圈,旁边出现水墨柳树、白桥、码头、流水、乌篷船、古楼建筑,雪鹰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灵力,他摸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变成水墨画风。
柳凤摇扇,左手搭着杨笑肩膀道:"我这衣衫打扮还有扇面,跟这里倒是很融入。"
杨笑抱剑观察江北望跟任楠风,两人持剑分别站在桥头跟河堤上,道:"师尊这结界可以隔阻外界,往好处想至少不会打坏楼馆。"
雪鹰蹲在柳树旁发呆,柳凤鼻子对于酒味很灵敏,闻到他身上有酒气,道:"阿鹰,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雪鹰点点头,他感觉头又晕了,被这些山水画困住并没有生命威胁,他像是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打瞌睡。
柳凤道:"莫忧必须追回来,他用了秘术截取官琴儿发出去的灵波讯号,若是被大舅知道,莫忧截取官家情报先一步从酆都偷了御妖国令牌,丢失令牌事小,情资被窃取事大,发灵波的官琴儿跟岑殤堂主都会被重罚的。"
杨笑道:"好,那就抓莫忧夺令牌。"
柳凤道:"杨兄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什么都帮我。"
杨笑道:"你为属下着想周到,以后会是好庄主的。"
柳凤道:"算了吧!当庄主累得要命,管天管地的我又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我还是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画船听雨眠多好。"
那句"画船听雨眠多好"使得杨笑眼神落寞,看着柳凤神采奕奕的笑容,心里那股憾恨被冲淡不少。
噹!
画江南挽出七个剑花,剑尖缠着孤山剑抖动,江北望脸色沉如深潭,左掌往剑身一拍分开任楠风的攻击,后者一阵轻笑,提腕踱步往他下三路攻去,剑招繁复花俏,孤山剑则是沉重凛然之气,江北望玄衣拂过河面,墨水涟漪散开,噹噹噹攻防撞击声不断!
孤山剑锋往下压,顺着画江南剑身往下滑错在护手上,任楠风抓住他衣襟强迫对方靠近,阴侧侧道:"江师弟,识得这柄剑吗?"
水烟中画出一柄三花玉剑柄、鏤空雕着双燕的极细短剑,江北望眼神闪出一丝震怒,情绪一闪而过,任楠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两人错剑回身对掌,打得激烈,在水墨画出的楼脚下,雪鹰突然站起身取过一坛酒仰头咕嚕嚕灌起来,杨柳二人正在观战,评论两位长辈的剑招掌法,杨笑眼角馀光撇见猛灌烈酒的雪鹰大惊吃色,狂拍柳凤手臂指着雪鹰,柳凤哇哇大叫:"要命!你不是要睡觉了吗?鹰宝宝啊你这是要上天?别别别!放下!"
杨笑伸手要去夺酒坛,雪鹰侧身躲过,杨笑中途改变攻路右手仰拳想直接打破酒坛,哪知道雪鹰醉的神智不清武功依旧高的逆天,酒坛拋到左手接着,右臂贴山靠化去对方攻势,一脚勾住杨笑左脚崑崙太极磅砸去!
"任副掌门,你到底对雪鹰做了什么?"
江北望跟任楠风打得热火朝天,天知道这个结界外的楼层能在支撑多久?
噹噹噹!
任楠风手中的剑化成玉笔,通体翠玉,横空泼出点点墨跡变成数十隻墨鸦,群鸦往江北忘扑去,江北望左手剑指往剑身一抹,银灰的灵光从地面耸立成一座峻山,他居高临下犹若上仙站在山峰,墨鸦群撞击在山壁再度变回墨点。
任楠风画笔在空中画出一柄沉重巨大的玄铁重剑,他捏着剑绝重剑开山劈海将对方照召唤出的峻山直切成两半!
任楠风眼底闪烁恶毒的目光笑道:"虎啸剑的威力如何?要不再变出几座山来看看?"
江北望沉着脸一剑挥开虎啸重剑刮起来罡风,衣袖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他翻身闪避的狼狈,任楠风画出十几支白钢箭从四溅的柳叶片穿出,江北望站在白桥上闪避不及落入河中,任楠风举笔在空中画出十几隻巨大的土龙,土龙尖硬的甲壳跟身侧长出人手刷衝入河中,大量的泡泡如沸水翻腾,不一会儿深黑的墨蹟染开。
杨笑摀住脸,鲜血从指缝流出看来鼻血流洩不止,柳凤整个人连带着凤凰剑被雪鹰震开,任楠风看着被血墨染深的河底满意的站在河堤,愉悦道:"江师弟,这河危险的很,别说师兄没提点你,下去太久会有性命之忧的。"
柳凤焦急道:"任师叔!江师叔不会水啊!"
杨笑含糊道:"师尊!江师叔会使的!"
任楠风道:"什么东西?不会说中原话就在旁边好好学着,这笔叫忘情如梦,千里烟波画雨楼,收!"
柔和的阳光跟凉风从被掀开的屋瓦打在眾人身上,原来已是清晨,旁边破碎的砖瓦、桌柜、棉絮等等家具摆件,玉器碎成一地,连地板都被开个洞,楼下的横木房间看的一清二楚,这楼被打塌半层,估计把孤山剑、画江南当了可以修缮完毕。
杨笑惊慌道:"师尊,江师叔呢?"
柳凤道:"阿鹰又跑不见了!"
任楠风道:"被画江南的千里烟波画雨楼困住,大概在画中三四天就能出来了吧!不过我记得上一次被困在里面的人因为灵力尽失、体力透支很快就归天了,不过你们江师叔修为这么高,这小小阵法对他而言小菜一碟,放心吧!"
怎么可能放心啊?!!!
杨柳二人对视一眼,杨笑道:"请师尊重开千里烟波画雨楼,雪师弟酒醉不省人事,方才也被捲进去了,请师尊让徒儿入阵找人。"
他故意回避江北忘,以免师尊不高兴,仁楠风根本不想搭理他,站在漏风的三层断裂的木梯旁,抚着壁缘道:"江师弟,我画出的土龙用你的孤山剑是斩不死的,我的灵力画出的一切皆是你的剋星,我很好奇你这次要怎么脱逃?"
杨笑握紧镇山河,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力量对抗师尊的千里烟波画雨楼,柳凤端着凤凰剑,咬着沐云戒身后天雷滚滚准备做法助阵-
轰!
摇摇欲坠的小倌官再也承受不住这些人疯狂的摧残,终于轰然倒塌变成废墟,满天灰尘瓦片,满是烟雾迷漫,石砾堆站着一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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