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一鸟 - 第五章之九：请你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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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市a小巷。
    「到了，这里就是棠祤燕的住所。」何铭维指向面前这间两层楼高的透天厝，墙外简单的白色油漆，相当整洁，但已经有些掉漆，看来已有些屋龄。
    「...，这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遇到家人我们该怎么答？」讽夜脱下安全帽问道。
    「就说是她的同学吧，不过她的住址我没有问过她，倒是麻烦别人帮我们查出来的。」何铭维认真的说道。
    「...，好歹给我早点说，不过这是我估计的事情，你不说我也清楚，总之就先这样吧。」他走过去按了下电铃。
    「唉呀唉呀~真是主动，正宫果然比较好对吧~？」何铭维又恢復先前的不正经。
    「何铭维，你今天来最好少说两句，免得把场子越搞越乱，闭上你的嘴比较管用。」
    「可以啦，只是开开玩笑，我知道你装着谁在心上。」
    「谁？」棠祤燕开了开门，疑惑的看着他们，她理着简单的黑色马尾，留着斜瀏海，还带了一副细框眼镜，身着简约的轻便服装。
    「是我们是我们，唐炎还有落枫！」何铭维看见是棠祤燕开了门，开心的说道，她脸蛋和讽夜一样小小的，但眼神充满锐利，不开口时还像是一副大姊头的样子，眼神来回的看着他们。
    「我们来看你到底在忙什么，还有我有话要说。」讽夜率先开口。
    「......，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住哪。」棠祤燕冷静的问道，一边将门拉开，请他们进来，眼观周围，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心想浅忆是没有跟来。
    何铭维微微皱眉说道：「因为你不上线，我们很担心吶，而且都要暑假了，沐...，就是浅忆，觉得很不合理。」
    「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还在忙吗？算了，先进来吧，先自我介绍我才好叫名字。」棠祤燕转头走向客厅，而讽夜他们也立刻跟进。
    小聊一阵后，棠祤燕总算是明白他们谁是谁，也坦白自己没有上线不是因为报告而是纯粹不想上线才没有去碰游戏舱。
    「不去碰的话我们都很为难，况且你也清楚你是唯一知道艾斯特动向的人，在怎么都得负责。」讽夜说道。
    「不管游戏还是现实你果然都一样冷淡呢，只要我告诉你们他的动向就可以了吧？」
    「你也要好好的接管魄风，那是你一手拉大的公会，没有理由不是你管。」
    何铭维看着他们两个，谁也不让谁的姿态和气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什么都没有办法谈。
    何铭维插近话题说道：「祤燕，你知道讽夜什么性嘛，我们这次是真的很看重你，不是你是会长，不是你有艾斯特的行踪，你拥有领导者的气质，也有游戏里大部分的人脉，所以我们需要你绝对不是说说。」
    「...，你不用多说，但我可是一个女孩子，也会累，况且公会可有可无，我不太在乎这些事情。」棠祤燕保持一贯冷静说道，游戏中虽然活泼好动，但现实上的她和讽夜差不多，一样冷言冷语，对谁都保持距离。
    「我看你不上游戏，不是这些小事，是我们之间的事吧。」讽夜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我听不懂。」棠祤燕逃避了讽夜犹如杀人的眼神，她害怕那眼神，尤其是他发出来的眼神。
    「你听不懂？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你摊牌很快，不认牌也算是快的，还是你以为这些事情何铭维都不会告诉我。」讽夜锐利的言语刺向棠祤燕脆弱的心灵。
    「你到底要说什么？」
    「请你死心。」讽夜顿了顿才又接下去：「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紧握住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我和你打造出来的幸福未来。」
    「......」棠祤燕不可置信的看着讽夜，心乱如麻，她一直苦心经营的感情，换来的只是一句一厢情愿，内心本就脆弱的那道墙更是轻易的被讽夜肆意踩踏，她紧闭双眼，颤抖的问：
    「能让你这么下定决心的，也只有沐昕了，对吧。」
    「不可否定。」讽夜轻声回道，但自己也挣扎过几番，在告诉她全部之前，沐昕一直希望的就是不要和棠祤燕闹翻，毕竟他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她低下头，默不做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何铭维也叹了口气，棠祤燕也是朋友，沐昕也是他偷偷暗恋的女孩，不论哪边都总要有人牺牲，讽夜也选择了沐昕，他只能看着这件事的发生，做不了任何事情。
    棠祤燕抬起头：「好，我知道了，你们来的真不友善。」眼眶有些泛红，但不至于被讽夜他们看见，她收起了情绪，站起身。
    「不友善也是你逼着我们做出决定的，你，就一定要人说到这样才肯死心吗？」讽夜将眼神飘出窗外问道。
    「...，想让一个人死心就要让他绝望，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也会紧紧拉住，你做到让我绝望了，我会回去，夺回公会，你们回去吧。」棠祤燕别过他们的眼神四周，如果这时候哭了自己就是被打倒了。
    「非要人让你完全绝望的，也是你自己，不是沐昕的问题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妄想。」
    「讽夜，够了唷，祤燕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在痛苦的感情中而已。」何铭维出声，想阻止关係恶化下去。
    「别在这样下去了，痛苦的是你，也有我，我对这种事情棘手，趁早收手，你才伤的不深。」语毕，讽夜离开了客厅，走向了大门准备离开。
    棠祤燕看着讽夜的背影，就是他时而的小温柔感动了自己，虽然毒舌但该温柔的时候也不忘轻声，就是这样的他才吸引棠祤燕，连现在也不忘温柔，真是过分，她哀伤的勾起笑容。
    何铭维松了口气，看来关係没有恶化：「呼，...，祤燕，我们等你唷，明天。」
    「嗯。」
    她依旧哀愁的笑着，明天的自己就要面对自己所喜欢的人对其他的女人轻声细语，关心这关心那，如果能将沐昕换做自己该有多好，但握越紧的宝贝，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不属于自己的也该放手让他翱翔。
    虽然她这么想，却没有发现心里种了颗名为恨的种子，正缓缓成为沐昕危险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