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 - Chapter.16 唱歌

    【私聊】日知月：怎么没睡？
    【私聊】零度：睡不着
    【私聊】日知月：扯谎。
    她努了努嘴，永远都骗不过他啊，似乎都能轻松猜中自己的想法。
    见她没回应，他直接打了过来。
    再三犹豫后，杨桑零还是接起了电话。维持一个动作太久，使她的全身有些痠痛，她忍不住蹙眉，并忍住痠痛感缓缓动了动脖颈张开四肢放松。
    「怎么没睡？」他再度拋出了同样的问题。
    「就……爬论坛啊。」她不打算再撒谎，反正永远都瞒不过他。
    他的无奈轻易就能察觉，「查什么查这么晚，不知道的问我啊。晚睡对身体不好，尤其你还是女生。」
    杨桑零犹豫了下，弱弱地道：「我在看有没有人有第二关的攻略，又或者是两个角色出现的位置会有个固定的距离差之类的……」
    「你……」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他放轻声音有些无奈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然后不等她回答，又逕自接了下去，「那有查到什么吗？」
    这一问，杨桑零就笑了起来，颇有些得意。
    「有人说，系统是规定玩家不能原地待超过半分鐘。」她停顿了下，似乎在翻找着论坛，「但是有人发现了个漏洞。」
    「哦？」他语带笑意，兴致也挺高。
    齐怀千虽然平时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是偶尔还是会有温柔的一面。他也不是不爱笑，而是没遇到可以令他笑出来的事而已。
    但她不知道，这其实都是对她而已，其他人他可不愿意。
    「假如玩家从原地走到前方的路口转弯再走回来，也就是从a至b再从b回到a，那么系统是不会给予警告的。」她笑咪咪的，「所以是可以让同个玩家一直待在原地的，只是需要不断挪动而已。」
    「怎么样？很好的情报吧。」杨桑零嘿嘿一笑，鼻子越翘越高。
    他撑着头，扬起唇角回：「不错。」
    「然后谢谢你。」
    那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低着头脸有些红，「我只是想快点通关好不好……哪是因为你啊。」
    「哦，那我收回。」对方轻飘飘回应。
    「喂喂喂！」她嚷嚷着。
    他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看，正巧半夜两点整，「你还不睡？」
    「你不是也不睡？」
    「等你睡我再睡。」
    她一怔，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啊，刚有些兴奋过头，睡意都消散了。」
    安静了几秒鐘，齐怀千才开口：「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好啊！」杨桑零眼睛顿时一亮。
    好久没听他唱歌了。其实她很喜欢听他唱歌，他唱歌的时候嗓音总是特别柔和，跟平时不大一样，而且脸上的表情也不会跟平时一样冷淡，嘴角会噙着笑，只是不太明显。
    「想听什么？」
    「都可以，反正你唱什么都好听啊。」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非阿諛諂媚。
    那头只听他轻笑了声，然后传来轻轻两个字，「谬讚。」
    她忍不住莞尔，耳朵有些红。
    「那来陌上桑的tt频道。」然后他怕她忘记，再度打上频道id。
    进去后她扫了一眼，发现这么晚了陌上桑的频道还是有人在，但似乎都是掛着拿积分而已，整个频道一片寧静，没半个人开mic。
    齐怀千的房间是私人房间，除非对方拉她，否则她是不能擅自进入的。
    「唱这首好吗？」他贴网址。
    「我看看喔……是eric的歌！」她惊讶，「你要唱eric的你好不好？」
    杨桑零最喜欢的歌手便是周兴哲，eric。这齐怀千也知道，但由于他对周兴哲的歌不熟，所以几乎没唱过他的歌，这次齐怀千挑周兴哲的歌来唱，令她大吃一惊。
    而伴随着吃惊而来的便是期待。
    她改戴上耳机，下意识屏气凝神，姿势端坐就像个认真上课的好学生。
    音乐缓缓响起，在开始唱前，他说：「之前练了一下，不好听不要笑。」
    刚打算说些什么，第一个字已经响起。
    「是不是，还那么爱迟到……」
    似乎是有些紧张，他的声音一开始有些压抑，再唱了几句后，就渐渐放了开来。
    温柔的嗓音如风般拂过她的耳朵，搔的她有些难耐，杨桑零忍不住呼出口气，脸上满满都是笑意。
    很快地，歌曲来到了最好听最难忘的副歌部分。
    「能不能继续对我哭、对我笑、对我好——」
    「继续让我为你想、为你疯、陪你老——」
    闭眼咀嚼着这些歌词，要不是因为是她喜欢听周兴哲的歌，她都要误以为他唱这首是要跟她告白呢。不过再想想，齐怀千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不知为何莫名有股失落感。
    但是她还是发出了个微笑的表情，然后耳边又听到他似有若无的笑声。
    歌曲也就将近五分鐘，听着听着她就陶醉在了他的歌声中，等回过神来，他正落下最后一句话。
    「你好不好——」
    等歌曲整个结束的时候，她打开mic，笑着回：「我很好，非常好。」
    「……」他无言，「好了，歌听完该去睡觉了。」
    被他半催半骂才不甘情愿地关掉电脑，然后慢慢爬进被窝里。
    她闭上眼的最后一个想法是：不知道以后他会唱给谁听……
    xxx
    好朋友最喜欢的就是周兴哲（笑不过他的歌真心好听，前阵子新的那首歌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