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零】 - 【第十九节：生死一瞬】

    「所以我一定会确实杀了你的。」
    「咦！」
    望着那彷彿换另一个人，散发凶气阴毒的罗雅，巽天一时间脑袋呆滞转不过来。
    「从输给你那时，我就一直想要怎么杀掉你这个令我名声蒙羞的傢伙。」
    「假装喜欢你，假装我们是好朋友，甚至是保护你，就是为了这一刻，能在你筋疲力尽的时候给予你致命一击。」
    罗雅一字一句说着，面容姣好的她，这时狰狞扭曲的尖笑。
    而巽天震惊不已地看着，瞪大的双眼充满着难以置信。
    「不……」
    「？」
    「不可能，你以为我对罗雅的信任只有这样吗？「你」究竟是谁！」
    动摇的怀疑仅一瞬便化为乌有，巽天斩钉截铁说着，一双厉眼瞪视「罗雅」。
    「呿，明明就没有认出来，既然还大言不惭的讲漂亮话，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罗雅撇撇嘴，不满地嘲讽。
    不过她也看出来巽天是不会再被她给影响了。
    「被喜欢的人杀死，这样至少还比较幸福一点的说，真是……」
    手慢慢地贴近脸庞，在巽天惊骇地注视下——
    罗雅将「她的脸」剥下！
    「你……你是！」
    那张脸孔，不久前才刚见过，最早在教室中出手伤到罗雅以及出言不逊的「斯卡摩·古天乐」。
    她……不，是他。古天乐居高临下看着巽天，自恃甚高的贵族之人，眼眸蕴含冷冽的寒光。
    「这就是我的变身魔法。怎样，是不是很相似，完全一模一样呢。」
    一直跟巽天相处的罗雅其实都是另一个人，而他自身却没发现，这个答案，让巽天陷入混乱，无法反应。
    那乱哄哄的情绪甚至传达到古天乐的身上，他轻蔑一笑，「你那氾滥的同情心会害死你，这点你恐怕都没想到吧。」
    「出来吧。黑夜女王，黑卡蒂。」
    古天乐大喝一声，右手迅速產生一股黑气凝聚成一把黑金色的长枪。那就是他的魂装。
    咻。枪身一转，古天乐将枪头对准下方的巽天，冷声说道：「这点距离，我的黑卡蒂绝对不可能落空的，再见了。」
    「你！」
    巽天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黑卡蒂夹带冽风重重杀意，扑面而来。为了避免发生变故，古天乐丝毫不给巽天说话的机会。
    『该死！』
    为了躲避黑金长枪的攻击，巽天只剩下一种选择——
    他放开抓着岩壁的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身体往下直坠。
    巽天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吼怒喊：「古——天——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绝对不会——」
    「绝……」
    声音回盪在山谷中，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而逐渐消散，可是那话语中的森寒杀气令人不寒而慄。
    古天乐面无表情，一直到巽天坠落的黑点完全看不见为止，他才转过身，迈步离去，嘴巴低声说道：「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摔下去除了粉身碎骨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此时巽天正绞尽脑汁思考可以活下的办法。
    耳中传来急促的风声，刚刚为了远离黑卡蒂的攻击，他踢了一脚岩壁让自己拉开的更快，可是也因为这样而有了一段距离，想用空明进行缓速是不可行的了。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就只好用「那个」了。可是这样一来，古天乐必定会回头折返。』
    从落下到坠地只需要短短几十秒，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选择。
    『可恶，不管怎样先保住一条命吧！』巽天将手伸进口袋，要从中拿出东西——
    一道急促的声音渐近渐远。
    「这是……！」
    在那深不可测的山谷底部竟然是湍急的河流，流淌的剧烈声响，让死亡出现转机。
    「有河流……就算这样，水的阻力也可能在一瞬间挤爆我的身体……可是不管怎样至少有了一丝希望。」
    巽天自嘲一笑，随即眼神坚定，两手握紧手中的空明，刀尖对准水面，整个人呈头下脚上的姿势。
    『会不会死呢……』
    回忆有如潮水般冲刷自身，过去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
    『回去后……要跟罗雅道歉，我竟然……没认出她来。』
    落入河中的瞬间，巽天深深感到后悔，这是对自己的自责。
    懊恼、不满、愤怒、悲伤、厌恶……各种情绪涌上，让他更坚定活下去的意志。
    磅！
    在没有缓衝的时候，从超过海拔一千公尺以上的高度垂直落下，就算用空明减少接触面积，水花也宛如砲弹般高高冲起。
    只一瞬，巽天差点死亡，身体彷彿四分五裂，漆黑的阴暗剎那笼罩住他，水压似黝黑大手将他拖入水底。
    『我、我不能昏迷……呜！』
    一抹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开来，巽天咬破舌头强制让自己保持清明。
    虽然醒过来也还活着，可是疲惫沉重的身躯，却不听使唤，不断使他向下沉沦。
    这样下去迟早他还是会死。
    正当巽天几乎无计可施时，细微的落水声在不远处传来。
    「那、那是！」巽天惊骇看着来人。
    斯摩卡·古天乐
    魔法，变身
    强度，地阶
    限制，需要满足对当事人的看、听、碰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