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 - 洪荒历 第664节

    这些导弹看似是非常落后的燃料推动，但是其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完全仿佛激光一样直接窜到了餮周边，而餮身体周边自然而然浮现出了数万米直径的空间镜面防护，这些导弹就落入到了镜面空间中，可是还没等餮发动攻击，一圈圈充满了腐朽的爆炸就从镜面空间中传导而出。
    下一瞬间，餮就被腐朽气息笼罩其中，而跌落向天空的脚男与凡物军队们，还有正在向天空逆落的大陆板块全部悬停在了半空中，悬停了约莫一两秒后，又齐齐的向着大地落了下去。
    第九十八章 ：苏醒的心跳
    当某一天，天翻地覆不再是形容词，而是变成了一个正在眼前发生的动词时，这种天地灾害简直可以用无限恐怖来形容，重力逆转，大陆架升空，所有生物全部逆向天空，最可怕的是，这可不是单纯的飞上去，而是以重力所引发的攻击，上升途中重力区域一直改变，甚至改变的区域非常细微，可能你冲上天空的几百米距离时，上半身被拉伸，下半身被压缩，直接就撕裂死亡了。
    除非是用斗气或者魔法护盾防护，要不就是用能量直接保护自身及周边，但是即便如此，在这天翻地覆范围内也会急剧消耗，至于连这些防护都没有的人，那几乎是碰到重力混乱区域直接就是个死字。
    真正可怕的关键点其实还有一个，这也是餮直接将整片大地都掀飞的原因，那就是大规模能量洗地会让超越灵位巅峰的超凡者保护住身边一定区域的人与物，但是重力区域却不会，只能够让这些超越灵位巅峰的超凡者仅以身免罢了。
    餮的目的还是先要杀光凡人，这可以让他实力恢复得更多，同时变数也会减少，特别是脚男们他是必杀的，不然别说脚男的意外性了，他自己都瘆得慌，天知道昊会不会突然给他来上一下，无论他再怎么自大，也绝对不敢喊昊是什么圣位之下皆蝼蚁的蝼蚁，没错，昊并不是圣位，但也绝不是什么凡人，昊可是大领主的继承人啊，他根本不敢想象昊对他出手的话，在眼下这个高阶圣位与先天圣位还未苏醒的时候，他到底该怎么活下来。
    所以餮其实一直都没有用全力来击杀几个超凡灵位巅峰的人，一来所需要的消耗很大，二来只要有凡物超越了灵位巅峰，那么必然就会有大气运大机缘在身，从他们的先天灵宝数量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种人要么就是一下子打死了，不然他们越是危险，进步速度越快，便是力量需要累积，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机缘可以快速跳过累积阶段，所以餮并没有全力击杀他们。
    甚至餮都决定，杀死这里的所有凡物与别的超凡后，恢复了实力，他就全力抢夺先天灵宝，至于抢夺过程中，这几个人会不会被打死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若是能够打死，那就打死了事，若是不能够打死，生命力太顽强，进步速度太快之类，那么他抢夺了先天灵宝立刻就走。
    至于他们突破了灵位巅峰的桎梏后，之后累积了力量，成就了真正的临圣，会不会造成什么巨大的破坏，别的圣位苏醒后会不会被打灭形体，乃至是万族的存续什么的，他全部都不放在心上，说句不客气的，万族全部灭绝若是能够换来他成就高阶圣位，那他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几个超越灵位巅峰的存在未来会如何，与他毫无关系，虽然他抢夺先天灵宝就与他们有了仇恨，但是只要他远走高飞，直接往多元宇宙外位面深处窜去，莫非这些人还敢冲来找他不成？
    所以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几人打死，或者说，这根本不在他的目标中，他的目标就只有两个，一是多杀生来尽快恢复，而这恢复的实力也是为他真正的目标服务的，那就是夺取这里的先天灵宝，在昊对他动手前夺取，然后他立刻就会远走高飞。
    可是……天杀的脚男！
    餮从腐朽波动中窜了出来，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在快速恢复，但是毫无疑问，这腐朽波动确实伤害到了他。
    脚男们放出的腐朽导弹有上百枚之多，这是可以量产的东西，就这个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珍贵，毕竟量产的东西肯定是不如什么神器啊，或者圣道啊，或者先天灵宝的。
    但是这个腐朽导弹却是不同。
    这是真正的腐朽本源啊，不，应该是利用了真正腐朽本源的力量。
    关于这个，餮其实也是知道的，毕竟他也在禁地人类城待过，而且还待过不短的时间。
    最初是昊在一个陨落于永夜的圣位圣道中发现了腐朽本源，因为永夜的特殊性，这圣道与腐朽本源并没有回归天地，从而被昊所获得了。
    不过即便是获得了，昊也最多是利用这腐朽的力量来制作一些一次性的武器，基本上相当于是弹药，用一些少一些的那种。
    但是转折就在这时出现了。
    昊有着一件非常强大的先天灵宝，同时昊与子牙将大领主给拉扯出了低纬度，这样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但确实就这么发生了，于是乎，一直创造奇迹的大领主再一次创造了奇迹，他为昊解析了这腐朽本源……
    没错，大领主用昊的先天灵宝，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了那些高阶圣位，乃至是先天圣位们无数亿万年吞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彻底的，完全的，将这腐朽本源给解析为了数字与方程式，若大领主是圣位，那这就是最顶级先天圣位的成就啊，几乎明晰了自身本源一切奥秘，是可以踏上皇级位格，开始尝试着获得大罗与金性的表现了。
    从那时候开始，腐朽炸弹，腐朽导弹什么的就是禁地人类城的大杀器了，而且还是可以量产的大杀器，虽然因为大领主的回归，使得道韵玄黄舰，天地玄黄舰都可以量产，甚至连混沌玄黄舰都造出了一艘，所以才显得腐朽系列武器似乎无关紧要，但实际上，腐朽系列武器是禁地人类城除了各种玄黄舰以外，所有的量产造物中，唯一可以对圣位造成伤害与威胁的东西了。
    而在禁地人类城毁灭的那一刻，也是靠着腐朽系列造物才让大转移计划顺利实行，也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可以说，这腐朽系列造物自被大领主解析完毕后，已经是这世间少有，甚至可能仅此一例的可以以凡人手段制造出来的，可以伤害乃至击杀圣位的东西。
    这些脚男们一下子用出了腐朽导弹，直接就将餮的杀招给打断，并且还伤害到了餮，这是那几名超越灵位巅峰的人都没做到的事情，这让餮既是愤怒又是心惊。
    刚刚脚男快速弄出了这些造物，看起来他们人人都有空间造物，而且似乎这腐朽系列造物还有很多的样子，虽然说腐朽系列造物是可以量产的，但是所需要的资源，以及制造这些腐朽系列造物的人员都有极高的要求，毕竟是可以用出一丝一缕本源级别威能的东西，而脚男们刚刚可是直接有上百发腐朽导弹攻击向了他啊。
    （不行，脚男的意外性太大了，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来，必须先将他们全部清理一空！）
    餮眼中满是杀意，腐朽导弹的伤害让他明白，这些脚男绝对不能够对他们放松警惕，所以他立刻就再次对着下方的人类举起手来。
    可是还没等他下一次攻击发出，在下方脚男群中，一大帮脚男进入到了调试仓类的造物之中，然后他们的人类身躯开始了形体变化，或身上长出外骨骼铠甲，或是变成巨大的半兽半人形，甚至还有一些脚男身上长出了触手，化为了奇形怪状的异形来等等。
    只是片刻间，这些形体变化的脚男就破开调试仓升空而起，个个身上都冒出了汹涌澎湃的能量波动来，约莫上万数量的脚男都浮在了半空中，他们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个个都有着灵位级超凡者的强度，甚至比普通的灵位都还要略强少许，而且随着他们形态变化的时间持续，从他们身上冒出来的能量波动还在持续性变强。
    餮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些脚男的情况。
    他们并不是变成了超凡者，而是通过某些特殊的手段，将他们所拥有的生命力在极短时间内燃烧了起来，用这种办法来化为了力量，在餮的感知中，这些脚男实力随着时间在提升，但是其生命力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弱下去，最多一两分钟时间，他们就会崩坏粉碎，不过在此之前，这些脚男的实力或许可以接近灵位巅峰层次。
    （真是可怕的技术，不知道这是属于生物科技还是机械科技了……不过依照我对脚男的了解，这种情况下的他们，最可能做的事情是……）
    餮只觉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他想也不想的就在身边再度布置下了层层叠叠的镜面空间来，而刚做完这一切的他，果然就看到这些形态变化的脚男，狂笑着冲到了他身旁，然后个个都直接自爆了起来，一时间餮所布置下的镜面空间不停被破坏，这些实力迅速接近灵位巅峰的脚男，他们自爆起来可是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的，威力也是大得不可思议，镜面空间居然都承受不住，爆炸波动连空间都被撕裂了，地风水火都涌了出来，整个天顶上一片地风水火的乱流，让餮只能够全力布置镜面空间层，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
    而这一切全部落在了古等人的眼中。
    “……真是壮烈！”格鲁高声赞叹，他看了看自己庇护下的数万精灵，这已经是他全力保护的结果，他也看到了在精灵群中的李四，却是福大命大，居然在这圣位战场上幸存了下来。
    “这些一定就是禁地人类城的人类了吧？果然都是英雄了得！”格鲁再次赞叹着，然后他就看向了其余几人，他同时说道：“这些英豪为了我们展现了如何快速跨越累积阶段，他们不过是凡人，一怒之下连圣位都被压制，他们做得，我们如何做不得！？”
    下一刻，格鲁也浮空而起，同时，他身上的气息开始快速的攀升。
    在之前明悟了意识超越凡物的临圣之道后，格鲁的实力上线就已经突破了灵位巅峰桎梏，而这时，不过是将这需要长时间累积的过程跨越了而已，所用的方法其实非常简单，就和这些脚男们一样……燃烧生命而已。
    紧随在格鲁之后的，就是雷米尔，他对人类，或者说这些禁地人类城的人类也有了敬意，同时，心高气傲的雷米尔也绝不允许自身的软弱，不过是燃烧生命而已，他也做得！
    再然后是籍，再然后是青丘，到申时虽然迟疑了一下，却也义无反顾的燃烧生命跟随而上。
    唯有到古时，他却略有呆滞的站在了原地，并不是他不敢燃烧生命来加快力量累积，而是此时此刻的他，忽然间感知到了正面的他。
    牺牲。
    那些脚男们一言不合就自爆的姿态，直接引发了正面古的共鸣，随着自爆的脚男越来越多，古就感觉一阵阵剧烈无比的心跳声，那并不来自胸膛，而是来自于他的意识海深处，之前一直沉睡着的正面古，一直无法感知到的他，在这一刻终于逐渐苏醒了过来。
    古的意识不断下沉，终于，他看到了正面古的所在……
    那是在一片夜雨之中。
    一处燃烧着的部落里。
    满地都是族人燃烧的尸骸。
    古举拳向前。
    在古的正前方，无数的万族，无数的超凡者，还有无数的……
    圣位神灵！
    第九十九章 ，第一百章：打亮
    部落毁灭之夜……
    这是古心中最大的痛苦与遗憾，他甚至没来得及再看爸爸妈妈和妹妹最后一眼，也没来得及再看一眼他所熟悉的，眷恋的，成长的部落。
    当他回到部落时，所看到的就只有燃烧的断壁，满地的尸骸，甚至到最后，他不得不为了活下来而吃掉族人的尸体，甚至有可能是亲人的尸体……
    这是古心中最大的痛苦与遗憾，没有之一。
    虽然古在这之后就一路追杀敌人，也将造成这悲剧的敌人给击杀，但是死去的族人和父母妹妹却是再也不可能出现了，所谓的复仇是只对活人有用的事情，对于死去的人来说，那怕敌人是被千刀万剐的，他们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古宁可不要现在的一切力量，他也希望家人和族人们回来，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怕是最朴素的哲学观都可以清楚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样的简单道理。
    所以古不能，也无法往回头看，那后面全是族人的尸骨，他只能够向前，一路向前，无论是毁灭他部落的仇敌，还是杀戮人类的万族，又或者是用人类来当实验品的那些超凡者们，他都只能够抬头面对，抬拳面对。
    随着古所经历的越多，认识的人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虽然他似乎脑子一根筋，但其实他心中也有着迷茫，而最大的迷茫就来自于负面古的诞生。
    从未有这么一刻，古的三观受到如此严重的破坏，那怕是他的部落被毁灭，他的族人们被屠杀，这其实都在古的理解之中，虽然无法原谅与谅解，但其实他是理解这种事情的，这无非就是仇杀，虽然很少很少，但是生存在那附近的人类部落里，在口耳相传的古老故事中，是有部落进行过类似仇杀的，将仇恨死敌的对方部落杀至鸡犬不留，那怕是幼小的婴儿都直接杀光，这样的事情在人类部落中也是曾经发生过的。
    当然了，这是绝对犯忌讳的事情，因为人类幼崽是所有人类共同的未来，那怕是仇杀到底的部落，也绝对不会伤害人类的幼崽，因为他们是还没有记忆的，所以基本上所有情况下，对于幼儿婴儿都会给予保留，将其当成自己部落的人抚养长大。
    所以在那些口耳相传的古老故事中，犯了这些最基本忌讳的部落都会遭遇天谴，或者是叛乱，或者是别的部落给共同毁灭，不可能任凭其留存下来。
    正因为如此，虽然古无比痛恨，但是在他的三观中，灵蛇族毁灭他部落的事情，他其实是可以理解的，这无非就是仇杀到底的那一套，而面对这仇恨，古的应对就是将所有仇敌全部毁灭，事实上，若不是他落入地底，那么他会继续去往沧部落，然后再去往灵蛇族所在地，将灵蛇族也都一起毁灭。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谓的饶恕宽恕并不存在于古的脑海中，那些是死去族人们的事，古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仇人送下去见他们。
    所以那些日子中，古是很坚定的，他的意志如磐石，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询问或者质疑灵蛇族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你杀我，我杀你罢了。
    而这一切的思维一直都延续在古的脑海中，所以他在地底是这么做的，出了地底，面对金翅他们也同样是这么做的，这就是古那朴素的三观。
    但是……这朴素却坚定的三观，在面对圣位虚影时却是几乎差点崩坏。
    他接受那些死亡人形的思维后，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充满了各种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奴隶他能够想象，杀戮他能够接受，甚至是毁灭都还可以解释，但是在那些死亡人形的经历与记忆中，他看到了不涉及利益，不涉及仇恨，甚至不涉及任何别的东西，只是单纯的杀戮，一遍一遍的为了杀而杀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无法让古接受。
    或许这其中有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因素，但是古不懂，也不想懂，这种完全无法解释的杀戮，痛苦，以及死亡，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该出现，不管是人类对万族，还是万族对人类，或者说，任何知性生命对知性生命都不该如此，无论是任何理由都不行，这挑战了最基础的三观。
    所以在挑战完圣位虚影后，古对他两位万族伙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他们发誓，同时在挑战圣位虚影时，古之所以如此的愤怒，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要将其打死，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了。
    但是，即便打死了那圣位虚影，即便他的两个万族伙伴都发誓了，但是古心中的这道坎依然迈不过去。
    古是一个死脑筋，所以才越发的认死理。
    在负面古控制身体的这些时间中，古就沉睡在意识最深处，而他所接受的那些被杀戮人类的经历记忆，就不停的在他面前重复，这些杀戮，这些死亡，这些无穷无尽的负面，就构成了古现在的心魔。
    古迈不过去心中这道坎，他不知道这纷争，这杀戮，以及万族与人类，他们存在着的意义……
    一开始时，古只能够看着这些可怕的经历，看着那毫无意义的屠杀与虐杀，他在问自己，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些无法形容与理解的事情。
    然后，古可以行动了，他试图去阻止，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被杀，那怕以他在现实里的实力，挑战的敌人从一开始的普通超凡者，灵位，灵位巅峰，圣位虚影，到后面的无数圣位，他每一次都会被杀死，甚至都不是圣位将他杀死，有些时候连天地都会万法雷霆，陨石天降，乃至是直接天崩地裂来杀死他，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无用。
    这让古越发的钻牛角尖，越发的死脑筋，越发的想不通了。
    “我们人类……难道真的只能够被万族屠杀虐杀，连天地都如此对待吗？”
    “……那我们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们该如何反抗呢？”
    古找不到答案。
    在一次一次的屠杀虐杀中，在无数人类的血泪中，古越发的沉寂了。
    然后，忽然间他看到了负面古所面对的那些，天空之上，圣位大发神威，能量海洗地，天地翻覆杀人，强大得就是在世神灵。
    可是被其所杀的人类并没有屈服，古亲眼看到了那些拥有名为科技力量的人类，他们大笑大闹着，毫无畏惧的燃烧生命，将自己的生命燃烧到只剩下一两分钟的时间，接着逆袭向了这圣位神灵，用自爆的方式宣告着在这世上生存过的最后的痕迹。
    这是牺牲！
    面对宛如天灾，甚至超越天灾的恐怖，无可抵挡，毫无意义的被杀，绝望到没有一丁点办法时，古看到了某种对抗的答案。
    牺牲！
    在他为了寻找毁灭部落的仇敌，而与覃他们一起战斗时，覃他们就选择了牺牲。
    在他为了逃出天蛇族的实验基地时，那名为狙神的人类也是牺牲了自己。
    在他和籍对抗万族灵位时，籍所带领的骑兵们也牺牲了自己。
    还有，在他与圣位虚影战斗时，那些早就死了无数次，连灵魂都没有，只剩下最后一丝残存怨气的黑影，他们都托在古的后背上，为了他胜利而牺牲掉了这最后的痕迹！
    正因为弱小者想要战胜强大者，所以需要牺牲！
    正因为蝼蚁想要战胜这天地，所以需要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