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 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50节
不是吧大哥, 要不要这么真实啊?
她是来找谢容景的,可是连他的面都还没见到, 就要被魔族捉了吗?
而且这些魔族的眼神,怎么也算不上是友善。他们越来越多, 密密麻麻将她包围在中央。
有道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幸好这个破地方能用灵力, 她在飞剑上一路狂飙,谁曾想魔族居然会飞,飞得还挺快——估计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被追上。
穗穗不跑了, 从天上降落下来。
反正跑也跑不掉,不如做点别的。
比如先骂骂人。
率先被骂的就是摆了问心阵的阵鬼。
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对方厉害了, 布阵便布阵,随便布布差不多得了,搞得那么细节真是闲着胃疼。
然后被骂的是在阵里迟迟未归的谢容景。
他想点什么别的不好, 想一群魔族是要闹哪样啦!
当然,挨骂最多的还是后面追着的魔族大军,这群东西像八百年没见过肉包子的狗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虞穗穗觉得自己又开始倒霉了,这是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鬼剧情。
虽然她对死遁这件事没什么感觉,该死的时候自然便死了……可是这种死法,未免也太一言难尽了些。
就好比谢容景要跳楼,而她本想爬到顶层去救他——结果还没上几楼便一个脚滑,先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了,想想便觉得离谱。
为了不让这种离谱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虞穗穗决定再努力一下。
反抗还是要反抗的,她拿出一叠前些天买的一次性符箓,准备试试从中突围。
这种纸符上记录了中高阶修士的法术,用的时候裹上灵力直接丢出去便可,虽每张只能用一回,但使用起来非常之方便。
她抛出一张雷光符,身旁瞬间金光闪闪,顷刻炸飞了几只想要靠近她的魔族。
虞穗穗:!
真的有用耶!
这就是钞能力的作用吗?她想。
不愧是花了七八千灵石买的法术套餐。
粗粗计算了一下:她手上的符箓加起来有三十来张,应该够消灭面前的敌人。
啊……好亏。
不能再算了,再算下去,总觉得用的不是符箓,而是白花花的钱。
穗穗默默在账上记了一笔。
x年x月x日,大反派欠我七千六百三十二块灵石。
魔族们似乎对同伴的死亡毫无所觉,脸上仍是挂着狰狞的笑。
到了这时,虞穗穗反而冷静下来,还有心情分析他们的颜值。最终得出结论:魔族里像谢容景那样好看的还是少数。
至于其他的……大多都是一群歪瓜裂枣。
腰上的储物袋里突然闪出一道黑色的光芒。
这道光并不亮,且一闪而逝,虞穗穗并未注意到,只看见歪瓜裂枣们一个接一个停下了脚步,脸上无不惊恐交加。
他们纷纷匍匐在虞穗穗脚下:“拜见魔主。”
虞穗穗:?
先前还张牙舞爪,这会乖得像一只只小绵羊,场面很是荒诞,虞穗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叫我什么?”
“魔主大人息怒,息怒啊!”
魔族们一边叩头如捣蒜,一边跪在地上前行,试图离尊贵的魔主大人更近一点。
眼看他们越爬越近,虞穗穗下意识地惊呼:“滚呐!”
“魔主让你们滚,听到没有!”
后方的魔族恶声恶气道,手起刀落,砍下了前方魔族们的头。
一颗颗魔头骨碌碌滚了起来。
虞穗穗:……
在整个剧情里,魔主只有两位:一位是谢容景,一位是谢容景他爹。
而现在,谢容景离成为魔主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她顺着这个思维方式想下去:莫非这些魔族们……是将她认成了大反派的爹?
……?
罢了,反正是在幻境中,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更何况,她省下了七千多块灵石,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当务之急是找到谢容景,虞穗穗这么想,也不管自己喜当爹了,她挥挥手:“带我去找我的好大儿。”
魔族们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幻境毕竟是幻境,还是不太智能,虞穗穗重新表达了一遍:“带我去找谢容景。”
这下子魔族们知道了,乐颠颠地帮她带路。
虞穗穗在前呼后拥下来到一座宫殿前。
魔界生态环境并不好,发黑而干裂的土地,流淌着红色血水的河流,以及闷热潮湿的空气。
这里并不适合植物生长,一路走来,只能看见零星的几棵树或是几丛灌木,这些植物长得非常随便,枝丫在空中东歪西拐,像是一只只黑色的爪子。
而面前这座宫殿,则和整个魔界的画风都不一样。
它更像是仿照人类社会的风格,虞穗穗穿过古色古香的环形拱门,一眼便看见蹲在地上搭积木的谢容景。
这个大反派很年幼,最多只有四五岁,正在试图将一堆白骨搭成一座城堡。
他小时便生的好看,瞳孔乌黑发亮,睫毛卷翘而长,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小朋友,你一个人吗?”
谢容景像是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一样,仍在专心致志地挑着各种骨头。
他认真将最后一块小指骨轻轻放在城堡的顶端,这才抬头问道:
“你是谁?”
“我是虞穗穗。”
“虞穗穗。”小谢容景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他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几分天真,思维却很清晰,像个小大人。
虞穗穗心道,幼年时的反派还蛮可爱。
然而下一秒,小谢容景却咧嘴一笑:“我也不是。”
“……”
虞穗穗怔怔地看着他。
难道他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身处幻境中?
这不可能。
谢容景明明都没有认出她。
“你也不是什么?”虞穗穗小心地问。
“不是这里的人呀。”幼年谢容景还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兴奋地扬起脸,用一种分享秘密的口吻道:“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打断了二人的交流。
虞穗穗侧耳聆听,似乎是某种笛声。
她现在是音修,对乐律有天然的了解,所以她也就知道——这笛声很怪。
它时而温和,时而阴戾,时而又夹杂着无边的痛苦和撕心裂肺的绝望。
仿佛天朗月清时突然大雨倾盆,又好像浓云遮住万丈天光。
小谢容景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土,“我娘在叫我。”
他走进房门,虞穗穗也随之跟上。
在原剧情中,完全没有提到谢容景他娘。
人们只知道他是谢冕的儿子,而这位魔主有十几个妾室,谁知道他是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当然,身为整个世界最大的反派,也没人敢去窥探谢容景的过去,只隐隐记得他在天照门呆过几年。
“宝宝,怎么有客人?”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轻轻的,细细的。
说话的女人身形纤弱,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五官却是摄人心魄的美丽,整个人宛如一株细瘦的香雪兰,只消看一眼便令人移不开视线。
虞穗穗心道,难怪谢容景长得好看,原来有个这么漂亮的娘。
只是他娘看起来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张画上见过。
虞穗穗一时想不起来,开始犹豫是叫阿姨还是叫姐姐。
按理说,她和谢容景算是一个辈分,可是他娘看起来这么年轻,阿姨二字实在叫不出口。
但也不需要叫了。
因为他娘开始掐谢容景的脖子。
“宝宝,娘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和这里的人说话吗?”女人的声音仍是细细的,纤纤玉手扼住自己儿子的脖颈:“你怎么不听话,怎么不听话……”
这是在干什么!
虞穗穗吓了一跳,连忙将小谢容景抢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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