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富水 - 第192章
林怀治见掌风袭来,念及郑郁伤势刚好不宜对战,手摸腕至肘处将人一圈带入怀中,手臂锢在郑郁腰间抵在屏风上。
郑郁措不及防的遭来了这么一招,他不明白为何话语说的如此明白,林怀治就是不承认,苦涩涌上心头,身体挣扎着,话也有些重,冷声道:“放开!你来日要给你王妃的信物,为何给我?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这死不承认的样子。”
可叹郑郁这句话未说出口,就被林怀治低头吻住卷入腹中,他没有发现林怀治眼底那抹惧意和吻上来时略微轻颤的唇。
多日来的思绪都融化在这个吻里,昔年那些狂热的情意都不及这一简单的动作。郑郁揽住林怀治的肩回应着。
缠绵悱恻,柔情千转。
林怀治手扣住屏风边缘才使郑郁稳靠在屏风上,许久后,两人分开。林怀治头抵在郑郁额上,沾染了湿意的眼神直盯着他,似是哀求:“你别把它还给我,好吗?”
心里情意逐渐蔓延开来,情意上涌,郑郁对上林怀治炙热的视线,低声道:“六郎,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林怀治浅笑:“想。”
郑郁温柔一笑,含吻住他将人拥向自己。息声加深,风吹醒林怀治的热意,他别开郑郁的吻,轻喘:“你的伤还没好,别乱来。”
“已经好了。”郑郁用玉璜轻轻的刮在林怀治的脊上,说:“我想要你,你别推开我。”
音色含诱,透着无尽的思念。
林怀治血肉之躯非圣人,听得如此,双眸暗沉扣住郑郁的头狠吻一番,私欲解开,犹如洪流。他托起郑郁,让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腰间,抱着人往里间走去。
帐幔被急切地拽开,林怀治将郑郁轻放在床上。件件衣衫被迫切丢出,唯独那枚玉璜一直握在郑郁手里。
就像林怀治说的那般,他没有松开。
情意浓重时,林怀治的手扣在玉璜上,两手紧紧交叠,那汪青泉衔接着两人。像是在无声说着多年前未说出口的话,清冽急促的吟声中,他们将彼此拥入怀中,时光仿佛回到从前。
梧桐叶飘影的廊下,林怀治将玉璜小心翼翼地交给眼前人,动作略有迟缓,垂着眸不敢看来人。
“送我的?”郑郁俊雅的眉目露着疑惑,他接过玉璜仔细观摩。
“嗯,就当是你的生辰贺礼。”林怀治眼神停留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
郑郁看此物颇为贵重,人还是奔了不知多少日回来的,诚挚道:“多谢。”
随后有些担忧:“不过你随圣上去洛阳不久,是持诏返京吗?怎么今日来我府中了?这被人发现了多不好,要不还是还你吧。”
“我的事与你何干,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说是送你那便是送你了。”林怀治剑眉轻蹙,剜他一眼大步离开。
东风卷起玄色滚金的锦袍,走至院中的林怀治侧头思索片刻,说道:“若是不喜欢,寻个地方扔了吧。”
梧桐影折下光影,山河不逝,容颜未老,他们永活在彼此心中。
那场梨花雨终在少年郎光辉璀璨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的一笔,皎白的梨花穿过潮汐涨落的数千日夜,行过阴山,越过洛水,令天南两地的人抓住一端走至彼此身边。
许是良久未做,郑郁还是被蓦然的狂顶出浅泪。狂浪层层叠加,最后沿着关口泻出,丝衾被两人的洇湿,靡情又热烈。汗水混着泪流过郑郁的耳侧,林怀治顺着郑郁的颈一路舔走他腹肌上的千秋万代。
郑郁揪着林怀治的发,不住轻喘,最后林怀治俯首捞紧他的腿叠在胸前。他寻着那人间至乐,将啜泣吃入唇中。
他信在万条阡陌尽头应会有人在等他,那是一个他早已倾心多年的人。
息声渐停,失魂的两人回于人间,林怀治吻去郑郁的眼泪,吻舌顺下来到锁骨处啮咬。头靠在他肩上,郑郁手被玉璜咯的红,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爱人的痕迹。
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林怀治顾及着郑郁身子,鸣金一次就停。水液流下,林怀治拿衣衫拭去狼狈,而后唤门外的内侍送来热水给郑郁擦净。
全身清爽的郑郁躺在床上摩挲着玉璜,瞥了眼正在擦身的林怀治,说:“你真送我不收回去?”
林怀治身形愣了下,扔了帕子上床,答道:“君子一言九鼎。”
郑郁笑着说:“为什么?”
林怀治强硬回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还是还你,我担不起。”郑郁存心逗他,把玉璜放到林怀治手里。
林怀治反手塞回:“我说给你就给你,你拿着不行吗?”
郑郁又塞回去:“我不要!”
林怀治塞回去,微怒:“收下!”
郑郁退回:“不要!”
几个来回后,林怀治终是忍不住,坐起怒道:“郑砚卿!你是真蠢还是假笨?你这脑子是如何中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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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意
“我怎么了?我不收不属于我的东西,还不好了?”郑郁坐起笑着看他,说:“你不说,我不收。”
话语转出,林怀治表情似是挣扎许久,他避开郑郁眼神,注视着玉璜。
随后一手无意识地握住郑郁,认真道:“彼留之子,贻我佩玖[1]。那年上元灯节,你说你想要寻遍世间山海高川,那时我想你若不厌,我愿陪你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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