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 - 伍

    刚讲解完试着做完一题消化下，桃子专注望向对方认真点头。
    桃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和这个新来的代课数学老师如今坐在咖啡旗舰店里带着拘谨教她那道怎么也算错的数学题。
    就在刚刚桃子考虑过如果要勉强老师去图书馆讲解，路程有点远不免有点麻烦到老师。想办法左右瞄看合适的空间。
    眼前出名的连锁硕大绿色双尾赛壬招牌下，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看见了内部结构对比下稍微有了私密且合适的地方。就近决定了——选定了目标就在一楼商铺门面，一隅角落位置请教了柳颂老师起来。
    周围的咖啡味道浓郁，空间不算吵也不算静。坐在旁边的客人也头也不抬的只听见手指在敲键盘的小声音。动静皆宜，门店内不少编剧或者文案创作者们灵感构思的设计空间。
    老师跟着抬了抬头，喝了口桃子做为谢礼给老师点的咖啡。环顾看周围的环境无论是再怎么安静的公共空间，仍然是公共空间，还是有直接有影响思路的受阻。不止石见至同学理解的事倍功半连自己讲解也会受到影响。
    这里不是个学习的地方啊。
    他想了想。“要不去我家里吧。”
    桃子一脸疑惑怀疑自己听错，像是在解题思路里推算没有听清楚他说的那样。
    总算听清楚理解他的话后柳颂清楚的看见石见至琥珀色的眼珠担心的遛了一圈超级有防备的样子，柳颂不禁暗笑了起来，超可爱啊。
    但是作为老师来说女学生有防范意识他是觉得正确的，用藏在心里欣然称赞，动作却无意识满意轻点了点头。
    “就……不必了吧。”
    “但是，石见至同学不是还有其他题目吗？”
    柳颂用眼神微微往刚买的练习册上点了点示意。老师眼力很仔细，讲解时随意走神的时候记得她用记号勾起来的题目至少还有五六题。
    说罢，柳颂或许想显得轻松一点只是表情起来更像吊儿郎当的轻浮。
    只见柳颂单手插袋，另一只手伸出，手掌微微弯曲握成弧度放在嘴边，慢慢凑近像是跟石见至说小秘密咬耳朵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靠近，打破桃子的安全距离，反应提前做好准备内缩了缩她自己的脖子。瞬间脖子上有一股痒痒的感觉在脖子蔓延，是柳颂靠近的吐息。
    “我烟瘾犯了，店里禁止吸烟，也没好意思让石见至同学傻站在一旁等我……”老师即使是说着小秘密，走神轻易能注视到平日不太能注视的距离，闻到了小女生香香的味道，亲眼目睹女学生的耳朵红了，蔓延到了脖子。她害羞了。
    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坏心思。说完他便退离适合的分寸尺度。
    谁也不会指责我在自己家抽烟，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像是有什么虫仔爬过搔痒起来，不自觉食指轻轻挠了挠下颌角轮廓线条处，“也可以指导你……所以最好就是去我那边！”
    “不用担心，我可是你的代课班主任啊！”他将桃子贴在前身，间隔开两人距离的参考书从她握力不足的手上拿了过来。
    柳颂刚好在附近租了公寓。上班时间就住在教师宿舍，只是教师宿舍实在太无聊了，他也不敢太放肆将游戏搬进宿舍——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失了心疯一直沉迷游戏几天几夜没有出现学校，那可真的不是能开得玩笑。所以索性上班时间绝对不碰，熬到周末愉快熬夜通宵玩耍，才允许解封了出来在自己租的房子放心打电动。
    他也是最近才好不容易可以自己搬出来独住，可以大玩特玩游戏都没人管了。
    他推开了咖啡厅的透明玻璃，回头望了一眼背后愣住的桃子。表情似乎确定桃子会跟上的。
    ……
    桃子观察过柳颂尽责的样子，算是有担当的老师。
    总觉得柳颂老师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某一方面还是挺可靠的。
    桃子也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柳颂走到了他的公寓里面……柳颂单手握住她所有参考书。
    刚走出电梯还没到门口他的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将烟拿在手上，“介意我抽烟吗？”桃子摇头不介意。
    柳颂这才将参考书还回了桃子。桃子双手接住了自己的参考书。
    只见柳颂点起烟，单手开门回头望了望身后桃子示意她进来。
    迟疑的桃子站在门口，看得出她担心。只见柳颂轻轻举起右手。好看的五指手指自然弯曲，本想自然用手招呼桃子进来公寓。只是却变成了拇指无名指和尾指弯曲，只剩食指和中指两指夹紧往手心内来回勾了勾动。
    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赶紧放下了手上姿势插袋装作视线望向家内。
    心里在想刚刚对她在做什么奇怪的情色姿势，作为男性对这样的动作熟练且充满联动。
    他的手势分明就是在对着她……
    掌心向上用两指伸进她的身体里插入扣动指交动作，完全就是隐晦的性行为。
    或许是因为潜意识，柳颂自问自己没有任何坏念头。只是反复强调反而让身体记住了放心吧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结果。在某些地方做出连自己都吃惊的动作。
    不是柳颂的口是心非，单纯属于过于矫正了而已。
    小小瞄回石见至的脸。幸好石见至并不敏感。
    “老师……我觉得还是……”桃子抓紧手上的练习册，在想其他借口。“万一老师的女朋友不喜欢……”
    “我没有女朋友。”
    “那老师的室友呢……”
    “没有室友，没有让你觉得奇奇怪怪或者H下流的东西。”叼着烟的柳颂嘴里口齿不清说道。
    “即使有，那种东西不会被你看见。”
    “时间不多了，来吧速战速决。”他惦记着电动。
    既然如此，桃子礼貌的鞠了鞠躬说了打扰了，玄关处脱了脱鞋子便进了公寓。柳颂从冰箱走过作为公寓主人习惯性问她要不要饮料桃子摇摇头。手中的咖啡还在手中没喝完，不想喝所以她拒绝了。
    看得出公寓是新搬进住没多久，生活的迹象不明显。就是一般的独住男生的风格，大厅里算男生之中企理程度但也不算特别企理。
    客厅一角作为办公区域改成了他主打游戏的空间配置高又齐全，其他东西也被安排在顺手的位置，活动范围固定在游戏专注区域，沙发背后还在连载中的漫画书一摞迭起。
    老师席地坐在茶几的侧边，特别自然摊开手，主动从桃子手里要练习册。
    “说起来，石见至同学应该是比我早一个礼拜来到班级，是吗？”他没有抬起脑袋，翻找着折了角痕迹页数的题目。
    “嗯，差不多一个礼拜左右这样……”桃子收紧裙子下摆，尽量跪坐姿势避免不曝光将腿合并。既疏离又还是能看见老师手上题目的距离靠近。
    学生们的生活状态学习情绪当然有被班主任看在眼里。
    “没有想到石见至同学这么勤奋，周末都没有约男朋友出去？”听不出柳颂的话用意。
    桃子听见柳颂的话，视线刚好直落在柳颂老师下眼睑浓密的下睫毛。她撑着脸颊漫不在意转到别处，眼神满是不耐烦。
    果然跟老师谈论这些问题很怪。
    不，其实是和其他人讨论这个问题都好尴尬。当然单纯只是桃子的个人厌恶而已。
    她厌倦无论是直球还是旁侧打探她本人有没有男朋友的私人感情。
    只是回答时她收起所有波动，桃子机器一样眨了一次眼。机器地回答道。
    “是的老师。因为我新搬来这里，和同学们也不太熟悉，对很多地方不熟悉。只想想跟上学业。”